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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城被闹钟惊醒,摸了半天,摸到手机,关上。

    过一分钟,再响,再关。

    她自从毕业,很少在这个时间起床,所以一口气上了六个闹钟。最后一个也被关掉,终于反手,将枕头立起来,靠着床头,继续闭着眼。

    米易从洗手间走出来,看到城城靠着枕头,又有要睡着的趋势,不知道怎么地就想笑,到城城身边坐下。

    床边沿陷了下。

    热腾腾的毛巾贴上城城的脸,蒸着每一个没睡醒的细胞,舒服得让她如坠天堂。

    城城抬手,按着毛巾,感觉到米易收回去的手。城城继而用两手捂着毛巾,蒸着脸,慢慢地用水分让自己清醒。

    “我这人坐飞机,一坐就废,”她声音哑哑的,拉下毛巾,“浪费了昨天,晚上应该带你去看布达拉宫的。”

    “我好像除了耳朵不舒服,没有别的感觉,”米易问,“你为什么会晕机?什么感觉?”

    “有一年,上午飞武汉,落地在机场吃的午饭,午饭结束飞成都,呆了没一个小时,从成都去了南京,直奔火车站,坐火车回了上海,”城城说,“一天折腾完就废了,再没好过。”

    米易的感受是,坐飞机最难过就是起飞和降落,一天好多次,确实想想就难受。

    这一趟的行程安排的不错,来回飞机,有专门的跟团车和医生,安全也舒服。07年铁路通车后,去西藏旅游的费用低了不少,所以在08这年,像他们这样单人预算超过一万的西藏游已经是顶配了。这样的配置,只留三天很可惜。

    城城洗漱完,带米易吃早饭。

    第一天是去附近的景点,要走半天的山路,城城在路上睡了醒,醒了睡,还没到地方呢,副主编和资深记者们看到一条不知名的河,看到当地的藏民摇着船在上边,都被调动了情绪,纷纷要求下车拍照。米易也跟着下去拍了两张,但毕竟不是知名景点儿,她也没这些最专业的摄影记者们在行,体会不到其中的独特,没多会儿又上了车。

    等到了雪山,车上很多壮硕的汉子全都开始不舒服。

    反倒是城城和米易这种瘦弱的女孩很精神,米易在回程的路上,帮着导游给大家递氧气。担心地一个劲儿小声问城城:“不会出事吧?”

    “王博早安排好了,有专业医生跟着,现在回去随时处理,高原上的药很牛的,”城城轻声说,“你多厉害的感冒发烧,全部隔天好。”

    “这么厉害?”米易更担心了,“有副作用吗?这么厉害的药听着害怕。”

    城城看她是真在担心,安慰说:“马上回去了。”

    回程的路上,突然,司机一个打弯,进了一个小岔路。停下。

    陪同的导游很有经验,早就看到了远处的车队,还有前行开路的车辆:“正好碰上小banchan回来了,”导游知道车上都是记者,叮嘱大家,“各位,千万、千万不要把你们相机掏出来,这要被看到,会惹麻烦。”

    米易听着新鲜,想看,但因为不在窗口,难看到全貌。

    城城拉开车窗,把米易拉过来,让米易趴在自己腿上看外边的车队:“别探头出去。”

    城城说。

    这下,什么都不重要了。米易的手肘压在她的大腿上,身子都僵了,怕太用力压疼她,一动不动,心理活动成功从“十分想看”过渡到“车队怎么这么长,快点儿过去吧”……一辆辆相同的车,不间断有二三十辆。车内记者们笑着感叹,竟然全是一个型号的。

    终于,最后一辆车驶向远方。

    “好玩吗?”城城低声问。

    米易秒速回到自己座位上:“特别好玩……”

    汗都出来了。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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