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焦山庄找米大谷庄主,由他安排人护送先生到新安庄。”张松涛说道。

    这刘老夫子连考八次秀才都没过,然手不能抬,肩不能挑,这罗山庄又是个小庄子,他也就教几个小孩子识字,勉强糊口度日。

    然新安庄的种种他也是听闻的,不但吃的好,最主要是安全,自打新安庄出现,连续剿灭了焦山匪和铜山贼,连官府都做不到的事,新安庄就做到了。

    现在新安庄人口不断的增加,连乡勇和庄民的棉服都外包给周围的小村寨来做,从来不克扣工钱,就这罗山庄里有多少户是靠着给新安庄加工制作棉服来度日的。

    就算当家罗成刚,最近一段时间都硬气了不少,还不是扒上了新安庄的缘故。

    刘先生这边没问题了,张松涛转头对罗成刚说道:“罗当家,时候不早了,庄民都召集了吗?”

    罗成刚急忙答道:“依着商定的,都在庄内的空敞处候着呢,离我家院子不远。”

    “嗯,我们就去吧,早些完事,还要去下一个村寨。”张松涛说着,就站起了身。

    罗成刚也起身陪在张松涛左侧,刘先生陪在张松涛右侧,此时他的身子不在佝偻,而是挺得笔直。

    ……

    罗山庄有一处小广场,称其为广场或许有些过头,说白了就是一处小场院,周围较为空旷,地面经过反复踩踏和压实,显得很坚硬,应是平日扬谷、晒谷的地方。

    此刻这里聚集了三百多人,靠前站着的百多人,都是各家各户的当家之人,外面还有许多看热闹的孩童和妇人。

    张松涛与罗成刚、刘先生一路走来,大家纷纷让开道路。

    在场院中间放着一张大桌子,上面摆着笔墨纸砚,桌子周围有四五个椅子,现在都空着。

    “张主管,请上座!”罗成刚对张松涛说着。

    “哪里,松涛对本庄情况不熟,由刘夫子坐中间,负责记录吧,这样也方便些。”张松涛说着,就对刘先生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刘先生有些受宠若惊,不知该如何,但在众人面前他还是感觉很有面子,所以他挺身走到桌前,却没有坐在中间,而是把椅子挪了挪,坐在了桌子的左侧。

    张松涛看着这一切,满意的点点头,读书人就是读书人,沉稳有余,遇事有分寸,知进退。

    他也不再退让,缓步上前,坐在了桌子中间,面对着众乡民。

    罗成刚就坐在了桌子的右侧,桌子虽大,然只是正面大,两侧还是有些略窄,但只是写写字,地方就够用了。

    张松涛坐在那里,耳朵里听着下面乡民们的议论。

    “好黑哟!”

    “就是,怎么比二狗子还黑?”

    “是呗,不知道有没有包青天黑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