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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枫酒意上涌,满面红光,忙狠狠的咬下一口鸡肉,汁水乱溅。

    呼延晟沉默半响,提起酒壶给大家一一满上,也叹道:“更怕是被饿得要死的饥民,剥皮拆骨,熬了炖汤吧,那能如此般惬意?”

    张松涛闻得此言,提着筷子的右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忙转移话题:“听闻孙屠夫那里,很早肉就卖光了?”

    “那是,屠夫发了,每次运来的猪羊早早就卖完,听说他要购置地皮,在新安集里正式开铺呢。”管枫说道。

    他颇为自豪的继续说道:“这屠子有眼色,其实光我新安庄,就能养活他了。”

    裴珀川此时正拿筷子在锅中挑拣着羊肉,也插话道:“某听说周边乡民戏言,各村寨的鸡鸭羊,都要被我新安庄吃光了。”

    听了他的话,屋中响起了一阵自豪的笑声。

    呼延晟忽道:“其实庄中肉食,也不能单单靠买,周边水塘颇多,还是该排水抓鱼才是,那泥鳅和吱咯噎,更是冬日大补啊。”

    张松涛听完,笑道:“呼延兄弟就是忘不了捕鱼,只是现在庄中情况,怕是安排不开人手,捕鱼这事,人少了还不行。”

    说完张松涛喝了一口米酒,压低声音继续道:“而且……恐怕我新安庄很快又要出兵打仗了……”

    杨河定于腊月二十三日,出兵剿灭铜山残匪这事,张松涛是知道的,现在看来露点口风给桌上几人也无关紧要了,毕竟经过韩澜一事,这一桌子人都成为了杨河的心腹亲信。

    听了张松涛这话,管枫年轻的脸上泛起了红光,兴奋的说着:“打仗好啊,每打一仗,庄中就有缴获,我等身下的位子,也可以不断的往上升一升……”

    他喝了一大口米酒,向往的继续道:“咱现在是队副,可坐桌上了,再打个几仗,可到把总吧?”

    他这番话说得呼延晟和裴珀川也是极为意动,一副心向神往的样子。

    看着他们的样子,张松涛笑着摇头说道:“现相公是无人可用,所以每个原来的老兵都获得重用,然世事总有个顶……”

    他吃了口羊肉,在三人渴切的眼神中,继续说道:“相公曾与我言,每人头上都有一个顶,有些人凭自己努力,可以冲破这个顶,然大部分人……”

    说到这里,他有喝了口酒,才继续道:“相公文韬武略,无所不精,我队伍在相公带领下打仗,自然战无不胜。”

    张松涛目光扫看着三人,说道:“若你等升为把总,可否拉出去独挡一面?面对匪贼流贼,可有把握打胜?甚或伤亡极小,却缴获重大?”

    管枫等三人愣在当场,在杨相公等人指挥下打仗,他们依令而行,感觉自己威猛无匹,可若自己带着队伍去打仗,该如何他们还真没想过,别说让他们指挥一总二百多人,就算是一队五十人,他们都是心下惴惴。

    看着三人沉思的样子,张松涛心下甚感宽慰,不怕不懂,就怕不想懂!

    现在三人听了他这一番话,都是深受触动,这个问题他们以前没思考过,或者说他们还看不到那么远,然今晚张松涛提起这个问题,他们就开始沉思,这是个很好的现象,他也为这几个兄弟高兴。

    张松涛咳了一声,趁热打铁的继续道:“所以,相公设赞画堂,就是汇集众人之力。只是这赞画堂不简单,谋略、文书、号令、扎营无所不包,要懂得这内中的事,就要读书识字。将来你等若带兵在外,会配有赞画参谋,他们所谋所略何为正确?就要你等决断,如何决断?除饱经军伍,不懂兵书条例如何使得?”

    张松涛侃侃而谈,屋中四人,本以他最年长,又只他读书识字,同处一宅,就是缘分,所以他平日都将三人当成自己的弟弟来对待。

    对管枫等三人都是寄予厚望的。

    管枫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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