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笑,却在策在马上行进着,这说话的功夫已走进那茶铺。

    “……那贾虎怎么也在?”孙掌柜又说了一句。

    众人举目望去,却见那破破烂烂的茶铺前聚着一堆乱哄哄的弓兵,似乎在盘查审问着什么,间或听闻哀求与哭喊之声。

    很快,张松涛等人策马跟在杨河身后来到茶铺前,约有十几个弓兵聚在官道边,呼喝咆哮着,二十几个行人商贾被围在中间一一盘问。

    铺中虽颇多桌椅,却只有一名官员样子的人坐着,旁边站着一个攒典书吏模样的人,张松涛猜那官员就应是可止小儿夜啼的“假虎”了。

    杨河下马往茶铺走去,张松涛也急忙下马,把杨河的缰绳结果,连同自己等人的马匹都绑在茶铺前的柳树上。

    张松涛等人寻了一张桌子坐下,孙掌柜仍是挨着杨河坐,看他的样子竟是颇为担心什么。

    官道那边正乱糟糟的闹着,一个小商人的哭喊声传来:“差爷,这些布你若拿去了,小人连本钱都不能回来了。”

    接着就是噼啪的耳光声与弓兵的喝骂声传来。

    一众行人商贩被那群弓兵盘问勒索着,中间夹杂哀求与哭喊之声,那巡检贾虎却稳稳坐着,表情冷漠的看着一切。

    孙掌柜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在杨河身边低声喃喃道:“过份……真是太过份了……”

    “小二,上茶。”杨河目光冰冷,面无表情的淡淡说着。

    那茶铺的掌柜和三个伙计却似乎并未听见杨河说话,只是袖着手,笑嘻嘻的看着那群弓兵勒索商贩。

    “啪!”的一声大响,却是胡就业闲的蛋疼,此刻见那伙计竟敢冷落自家相公,就快步上前狠狠的抽了其中离得近些的那名伙计一个大耳刮子。

    “我日嫩管管,你聋的?我家相公的话没听到啊?”打完人还狠狠的大声喝骂着。

    那伙计被这一巴掌扇的牙齿就掉了好几颗,口鼻流血,满眼泪痕,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过了几秒钟才略缓过神来,手捂着嘴转头看向巡检贾虎,满嘴漏风的喃喃着:“虎爷……”

    茶铺掌柜和另两名伙计也是呆了,平日都是他们仗着后台,欺负过往行人商贩,何曾如此被人欺负过,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都是眼神直直的望着贾虎,甚或一些离得近些的弓兵也是一愣,都把眼神看向贾虎,等他示下。

    巡检贾虎仍是稳稳的坐着,慢慢转头看着张松涛等人,目光森寒,但却没有什么表示,看了一会就把头又转向官道那边。

    那茶铺掌柜看此情景,忙对另两名伙计说道:“快,快给几位客官上茶。”

    张松涛看那巡检未做任何表示,便猜测他可能要先盘剥完官道上的行人商贩,再集中精神和力量对付自己人等,依着孙掌柜路上所言,这巡检贾虎绝不是好相与的。

    “老韩,戒备了。”张松涛沉声对韩大侠说着。

    韩大侠此时也有同感,便提起精神,目光扫视了一遍曾有遇和陈仇敖,停在了茶铺外的马匹上,那里有他们的皮盾,就挂在马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