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明显慢于平时训练,还是初上战阵,心里紧张,估计以后习惯了,会好一些。

    这些铳兵们脸上原有的那种恐惧的紧张正渐渐消失了,打了一次排铳就是不一样,这不同于平时的训练,这时真实的战场搏杀,只有上过战场的铳兵才是真正的铳兵。

    现在他们装填虽仍显得紧张,但那紧张中有一份坚定和从容,基本已看不见恐惧了。

    ……

    此时,火铳手正在忙着装弹,而杀手队们则忙着准备灰瓶、滚木、擂石,用以攻击靠近庄墙的匪贼。

    这时,匪贼已然欺近至距庄墙十几步的距离,其中弓箭手和火铳手躲在盾牌后,时不时的对着庄墙的垛口处射击。

    杨大臣、韩大侠、胡就业等善射的弓箭手则躲在垛墙后,偶尔射匪贼中的老匪,只是匪贼弓箭手和火铳手盯紧了垛***箭之时还要非常小心……

    匪贼越来越近,已逼近到壕沟边,一些木板已然搭在壕沟上,眼瞧着就要越过壕沟,抵近庄墙了。

    匪贼弓箭手和火铳手依然紧盯着垛口处射击,新安庄这边弓箭手偶有收获,火铳兵已然完成装填,但杨河却没有命令下来,他们都靠着垛墙蹲着,等待着命令……

    到是张出恭、管枫和呼延晟三个神射手表现不错,他们陆续射杀了多名匪贼火铳手和弓箭手,当然主要还是匪贼火铳手,毕竟他们的威胁是最大的。

    新安庄这边现在也有所损失,几名战兵被流箭射中,不过并不严重,毕竟抛射的箭矢不如直射而来的那么有威力。

    到是邓巡检带来的五名弓兵,其中一个身中数箭伤势颇重,一个被匪贼火铳手击中,眼看不治了……

    ……

    张松涛看到匪贼已然在慌乱中搭好几处木板桥,现正陆续踩着木板通过壕沟。

    只见他们紧张的望着垛墙,显然是担心刚才极具威力的火铳为何一直没有再射击,越是这样他们越是害怕,时刻都担心下一次什么时候又会来一次火铳齐射。

    张松涛握着手中的大棒,凝视着杨河。

    他也在思索杨河相公为何不让已装填好子药的火铳兵再次射击,他想相公此举必有深意,只是他暂时还没看懂……

    匪贼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架长梯登庄墙了,他期待着可以用手中大棒终结这伙匪贼的生命……

    甚至终结这乱世,虽然他清楚只凭他手中的大棒无法终结这乱世,但他相信将来他可以做到。

    此时,看着管枫和呼延晟都有所暂获,射杀了匪贼中极具威胁的火铳手多人,在为这两位弟弟高兴的同时,心下也微微有些焦急,也想冲上去与匪贼血肉相搏,握着大棒的手都微微有些出汗了……

    ……

    随着杨河的命令一道道传达下去,火铳兵纷纷退进了草厂内,杀手队兵个个手持灰瓶,悄悄靠近到垛墙边蹲伏着。

    “灰瓶,抛出去!”杨河果断的下着命令。

    杀手队一溜灰瓶抛了出去,灰瓶砸落地上,立时散起漫天烟尘,石灰粉末四处飞扬,各人口中、眼中皆呛进了石灰粉末……

    庄墙下的匪贼,或是匍匐于地咳嗽不止,或是五折双眼嚎叫乱跑,慌乱中许多匪贼更是跌落到壕沟内,庄墙外一片混乱,惨叫不止。

    “灰瓶,继续扔!”命令再次传来。

    庄墙外一片惨烈……

    然战斗已进入白热化,此时匪贼不可能轻易退却,只见他们在经验丰富的老贼组织下,利用木板避开冰坡,然后纷纷架起长梯。

    但是,匪贼架起的长梯接二连三的被新安庄准备好的托叉顶翻。

    战斗及此,匪贼已锐气渐失,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