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一众壮妇们取水,生火准备做饭呢。

    当然,这里五百多人,仅靠一个厨房肯定是忙不过来的,所以又在戏楼后边院子里生了几个火堆,上面架着锅和大水壶,可帮着炖、烤等,缓解厨房压力,还能烧些热水。

    在广场上同样燃起一堆堆的篝火,上面也是架着铁锅、铁壶。

    然后,又有一些老弱和辎重队青壮,提着水开始打扫戏楼内外的卫生,最主要的是残留的血迹,大家要在这里安居下来,这些中人欲呕的血迹是必须要打扫干净的。

    不过这庄子这么大,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扫完,反正以后就定居这里不走了,明天也可以打扫。

    但今晚大家都要在这戏楼内外避风处住下,就可着这戏楼先开始打扫了。

    …………

    张松涛此时被抬到了戏楼内,这戏楼一共三层,张松涛等一众伤员均被暂时安置戏楼内,因这里相对外面要安静些,利于伤员们休息,所以一打扫好,杨河相公就吩咐把伤员们安置进来了。

    那李医士在戏楼外便下了担架,他是自己一瘸一拐走进戏楼的。

    一进戏楼,他便开始逐个检查伤员们的情况,看看伤口渗血的情况,极个别伤势较为严重的他便立即打开绷带,上好上药后,再从新用新的绷带包扎好。

    张松涛的担架就靠在戏楼的窗边,他看李医士一直在忙碌着,还要有一会才能来到他这里,便又站起身,由于没感觉后背的刀伤处疼痛,就在担架边扶着戏楼的窗户在自己的担架附近试着走了几步,开始时还好,走了几步后就不行了,开始感觉背部刀砍的位置隐隐的传来疼痛的感觉,他便扶着窗框站在那里。

    那李医士正好刚给一个伤员检查完,一抬头就看见张松涛站在那里扶着窗户,一动不动。

    “咋滴?是不是牵到背上的伤口了。”那李医士一瘸一拐的直接过来,扶住了张松涛的胳膊,对他说道。

    “啊,是李医士。”张松涛同李医士打着招呼,强忍住疼痛继续解释道:“我没事的,就是一进来感觉闷得慌,就站窗户那吹吹……吹吹风。”

    “嗯,你是没事,那脑袋上那汗珠子,是俺流的吗?”李医士边扶着张松涛坐下,边说着话。

    “你这汉子也是厉害,俺听说你顶着刀伤,还干了好些个匪贼。”那李医士坐在张松涛旁边,继续同他说着话。

    “当时我也是红眼了,就一心想要杀光那些不是人的东西。”张松涛陪李医士说着话。

    “可你当时可真流了好多的血出来,伤口都因你杀贼用力,外翻的厉害。”李医士继续说着。

    “俺也知道你恨那些贼人,可你也要好好休养,流了那么多血,身子骨肯定虚,你要是再牵动了伤口,那便不知啥子时候才能好喽。”李医士继续边劝边吓唬着张松涛。

    “那李医士你说,我啥日子能好,能向他们一样为庄子出力。”张松涛问着李医士。

    “这要看你喽。”李医士打着哈哈继续说道:“要是安下心来,好好的修养,快了或许七八天,慢了或许九天十天。”

    “不过,你要是真牵动着伤口,那可能就是一个月,两个月的事了。”李医士说完还不忘加了一句,吓唬着张松涛。

    “那我听你的,好好休养,绝不牵着了伤口。”张松涛害怕了,他真怕在这担架上再趴上一个月、两个月的。

    “嗯,这才对嘛,你坐会,累了就趴着,俺先去看看那几个人,回头再给你好好检查一下。”李医士说完就走回去继续检查那几个伤员。

    张松涛坐了一会,确实感觉累了,就又趴伏在了担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