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模颇大,看样子可住上千口人,虽是弃庄,内中房屋却毁损不大,然此时庄内庄外却如死一般沉寂,显得很是诡异。

    “管他娘的,天与弗取反受其咎。”张松涛看着眼前的庄子,虽心有疑窦,却着实爱上了这处好地方,眼中似乎含着希望的泪花。

    两年多来,他虽偶有结伴同行之时,然终究都是一场场惨痛的梦。

    可自官道大战张方誉后,在队伍中这几日却深深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温暖,虽不是原来那个家,但他却感觉这更是一个不一般的大家。

    所以他现在多么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在眼前这个大庄子里安顿下来啊。

    此时,在张松涛身周的人们也对这眼前的大庄子指指点点,眼中都是满怀着希望。

    “凭相公之能,我辈之力,张方誉尚且落荒而逃,还有何惧哉。”张松涛望着那大庄子,目光变得无比坚定。

    且这庄子的东面、那面大片开阔的农田上,还有未收割的一片片高粱,并未毁去。

    “这不正是上天赐予我辈的吗,还有什么顾忌的,大不了再打杀一场罢了。”张松涛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燃起熊熊烈火,满怀着希望。

    …………

    很快就看见韩大侠等人从那处庄子里出来,想是已探查完毕。

    “进庄。”

    随着杨河相公一声令下,满怀着希望的人们排着队列,依次朝着那充满希望的庄门吊桥走去。

    杨河相公策马在前,杨大臣紧跟在后,余者众人依着队伍顺序从放落的吊桥鱼贯而入,张松涛仍旧趴伏在担架上,由两名壮汉抬着。

    一进庄门,张松涛就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血腥气味。

    看那庄内街道上一样显得很是杂乱,各色沾染了血痕的细碎布料随处可见,上面的鲜血格外刺目,似乎显示着衣衫的主人生前所遭受的悲惨磨难。

    各处街边、墙角、门旁到处可见暗红色的滩滩血迹的遗痕,还有一些门户已被毁去,个别屋舍也有焚烧过的痕迹。

    一行众人此刻也停止了指点和议论,只静静的随在杨相公身后,走在这凄凉、甚至有些恐怖的街巷上。

    “匪贼屠庄。”张松涛看着眼前这一切,眼中满是泪水。

    他是想起的自己的张家寨,想起了罹难的爹娘和那怀了孕的妻子,触景生情,让张松涛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尔敢再来,必尽屠之!”张松涛在心底怒吼,他止住了眼泪,把那满心的悲伤都化作一腔愤怒,在心底发誓必为此庄原来的主人们复此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