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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流贼头子还活着,圆睁双眼,神情狰狞之极,声嘶力竭的嚎叫着,高高扬起手中的重斧,与身边余下那贼恶狠狠的向杨河扑来。

    杨河如风般冲到,手中斩马刀抡起,一声大喝,刀光如一道璀璨的银光,划过那贼头腰际。

    那贼头神情呆滞,微微低头看向自己腰间,一道血线自他腰间泛起,渐渐的,就如雨点般喷洒开来。

    贼头仍呆呆的看着,缓缓抬起一点头,突然,什么裂开的声音,血雨若泉涌,整个上半身慢慢被血水推着滑落,横向裂开掉下,与下半身就此断裂分离,内中肚肠心肺什么的洒满了草地。

    旁边一贼,就是前时开弓射杨河那贼,竟愣愣的在那里,眼中充满恐惧与不可思议。

    一根粗大的铸铁大棒抡来,正砸在他右脖项处,一声脆响,脑袋耷拉着,身体斜斜的就飞了出去,倒地不起,嘴里大口大口吐着血沫,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杨河。

    杨河持刀而立,看着战场,此时左翼流寇也完全崩溃,喊叫着朝山下逃去。

    而中路流寇,在刚才那两阵排铳和猎鹰炮的轰击下,早已崩溃,壕沟前一片哀嚎,流寇纷纷溃逃。

    右翼则早已被罗显爵率领的盾阵击溃,不住的后退至官道附近了,这是见中路已然溃败,他们更无战心,全盘溃散。

    流寇左中右三路攻山队伍,全线溃败了。

    ……

    远远的马蹄踏地之声隆隆传来,西面流寇最后的厮养队伍大喊大叫,乱做一团,却是九爷率骑兵队自赵耳山冲出,突击流寇后部。

    突然出现的骑兵突击部队,令本已溃败的流寇更为惊慌,尤其是后面的厮养队伍,惧怕的向前跑去,与溃败下来的流寇撞成一团,更有很多流寇慌不择路,奔南面沼泽洼塘就跑过去了。

    张松涛住着大棒,站在杨河身边,望着这一切,嘴角上翘,露出了笑容。

    流寇已经彻底溃败,谢君友也阻止不了,在一群忠心部属的簇拥下,奔官道南面的沼泽洼塘那边逃去,流寇大部分都逃向那边。

    官道东面是去睢宁的方向,他们不敢去,在流寇心里,现在逃去睢宁,那等于自己去送死。

    官道北面,更有一群一群的杀贼不眨眼的乡勇呜嗷着冲过来,他们避之都唯恐不及,更别提迎战了。

    西面,那数十骑马的凶悍骑士,正追杀着落在后边的厮养队伍,这些溃败的流寇也不敢去迎战他们的马刀。

    唯有南面,虽有沼泽洼塘,但没有要命的乡勇和马队,小心些还是可以逃脱贼命的,所以不约而同的,争抢着都逃向那边了。

    此刻,对于新安庄乡勇来说,剩下的就像捡豆一般,战场上负伤跑不了的,杀手队兵上去就负责补刀,没必要再给他们治疗了。

    而没负伤的就集中到一起看押起来,但有反抗者,一律就地格杀。

    那些火铳队兵和骑兵队会射箭的,都追下官道的南面草地里,朝着逃过去的流寇打铳、放箭,沼泽洼塘中又出现一个个流寇尸体,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见证着这场一边倒的屠杀。

    ……

    从荆山的上坡上开始,满是流寇的尸体和残肢,鲜血一片一片的,杂草都被染成了血色,一直蔓延到官道上,浓烈的血腥气充斥口鼻,催人欲呕。

    未死的流寇,依然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着,时不时的还来回滚动着,犹如一幅惨烈的画面,仿佛是十八层的阿鼻地狱一般。

    人声鼎沸,队兵们都忙着收整战场,将流寇散落的兵器、盔甲、冬毡斗篷、旌旗等等都收起来,不管是否完整可用,总之一切可以带走的,都要收起来。

    不时有人从远处眉飞眼笑的牵回一匹匹马骡,大部分都是从官道南边牵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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