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还说,等我们水墨画有些眉目的时候,请苏校长来教我们几堂课的炭笔画,他与我们说,苏校长的炭笔画是他见过的最好的。”

    实际上,戈玉洁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炭笔画,但是却不怀疑苏婉如的才气。

    绣娘向来如此,不但针线,还有其他方面都是要很深的造诣。

    “这么说来,王爷和苏校长关系真的不错喽?”戈夫人问道。

    戈玉洁点了点头,“关系确实不错。不过吧,我看着不像外面传的那样郎情妾意的,倒像是很要好的朋友。”

    “你还知道郎情妾意,小心你爹爹听到说你。”戈夫人轻轻笑着,并不是真的责备女儿,“那规矩和刺绣呢,怎么样。”

    戈玉洁回道:“两位嬷嬷很严厉的,我们今天这堂什么都没做,就让我们站着。我的腿都要断了,中间还被嬷嬷打了一下,都青紫了呢。”

    戈夫人皱眉,“还打人?”

    “一开始就说过了,说只要不认真,嬷嬷就会拿戒尺打的。也不疼的,您不用担心。”戈玉洁道:“我们才知道,就单单一个站着,就有这么多的要求和细节。”

    她说着,兴致勃勃的给戈夫人演示了一遍,戈夫人瞧着平常猴子一样的女儿,拢着手,微垂了眼帘,嘴角微翘,肩开腰挺的样子,实在是好看的不像话。

    她顿时有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那你好好学,娘瞧着这女学比我们想的还要好些,能让你学些本事回来。”

    “那我走了啊。”戈玉洁也不想说了,“我要去做功课,不然来不急了。”

    说着笑盈盈的,莲步走着出了门,虽知道女儿是捏着样子给她看,但看着还真是舒服极了。

    戈玉洁在门口遇到了戈大人,忙上前行礼,道:“爹,您回来了。女儿去做功课,这就告退了。”说着,出了门。

    “嗯。”戈大人一脸疲惫,等女儿走远他才反应过来,问戈夫人道:“怎么今天看上去尤其的乖巧,做错了什么事?”

    戈夫人掩面而笑,将学堂的事说了一遍,“虽说是因为新鲜,恨不得立刻变成窈窕淑女,可说到底她想好的这份心是要鼓励的。”又道:“老爷今天看上去特别累,可是朝堂有什么事了?”

    “圣上加课税,让我督办。”戈大人躺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刑部今天也是乱成一锅粥。荆州知府贪污的事,怕是不好善了。”

    戈夫人听着一愣,道:“圣上如何办的?京中会不会查?”

    他们家也收了三万两,既然送他这里来了,那么别处肯定也都孝敬了。

    “暂时还只查湖广,京城还没有提!”戈大人道:“不过,等湖广所有官员被押送到京,等荆州知府庭审出来画押后,这火势必会烧到朝堂来啊。”

    这就麻烦了,戈夫人蹙眉,又存着几分侥幸,“应该不会有事吧。再说,您只收了三万两,且又没有给任何字迹,更没有寻常来往,查不到您的。”

    “鱼吃了,不是留着腥味吗。”戈大人道:“圣上自从龙袍被毁的事情发生后,越发心思难琢磨了。”

    戈夫人听着就紧张起来,来回的走,看着自己的夫君,“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能坐以待毙吧,总要想想办法。”

    “我知道,你不用怕。”说着坐起来,道:“明日我会找郑老探个底,刑部那边定然也会有别的风声,看看再说。”

    戈夫人点了点头,显得忧心忡忡的样子。

    “不说这事。宁王爷做教习先生,洁儿如何评价的?”戈大人问道。

    戈夫人回道:“说是讲课时很轻松,但规矩却也严厉,昨日焦运使家的老幺上课走神,被嬷嬷训斥了,当时就哭着回了家,今儿一早苏校长亲自贴了警告处分。大家还以为焦二小姐不去了,可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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