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来了。”苏季穿着一件玄色的直裰,束着高发,器宇轩昂,言谈之间已满是帝王之气。

    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道:“听说你召了那些夫人明早进宫?”

    苏婉如应是,道:“我来就是和你们商量这些事的。”便坐了下来,和几个人道:“爵位削必定是要削的,只是,那些家族盘根错节的,一时下手,怕是难以斩断,京城就这么多,我们初来乍到立足不稳……”

    萧山点了点头,赞同道:“不能小看这些府邸,若真要处理,也要循序渐进。”

    “父亲说的是。”苏婉如看了一眼沈湛,又和苏季道:“所以我想,择几个府邸削了,也算是起到警示作用,剩下的,自保已是万幸,更不会腾出手来闹腾。”

    “等过个一两年朝堂稳定了,再腾出手来处理他们,到时候也要轻松许多。”

    苏婉如的意思,先稳住局面,不能激进。

    “这事你看着办。我刚才和萧大人还有沈湛将朝堂的任命定了大概,到时候外命妇觐见,还需要你出面。”苏季道。

    后宫没有人,这些事自然就落在苏婉如身上。

    “我知道了。”苏婉如道:“有什么事我回来和你商量,战乱才平百废待兴,振兴国力才的重中之重。”

    苏季颔首,端着茶盅喝着茶,又抬头看着萧山,“明日早朝我会行封赏,萧大人,您的意思……我们都是一家人,您别和我客气。”

    “圣上客气了。”萧山道:“微臣和显宗是父子,本该封了他就不该再来封微臣,可婉婉的身份特别……若是将将敷衍了事,怕是让后面的人多想。”

    “微臣的意思。”萧山犹豫了一下,看着苏季道:“把成都节度使撤了,封微臣一个侯爵,至于落户,既然显宗他们要在京城,那微臣便也在京城安家落户了。”

    萧山这要求,实际是他受委屈了,他成都节度使便就是封号,如今换成了侯爵,不但没了封地,连手里的兵马都要上缴。

    对于他来说,自然是不如从前。

    可有的事,今天不做,以后就要做,苏季不做,将来子孙也是要做的,天下一统,谁也没有资格屯兵占地。

    “此事,我再想想。”苏季顿了顿,没有说场面话,和萧山拱了拱手,道:“萧大人,对不住了。”

    萧山摆手,笑着道:“圣上不用客气,这是国之大事,我若连这点都看不开,那我萧山就枉为人了。”又道:“有的事,是定局,今日能和气破了,是我萧氏的福气。”

    若是将来换成别人来破成都府的局,那就不是一杯茶两句话的事,而必定是成千上万人的性命之事。

    更何况,他的儿媳是苏婉如,后宋正正经经的公主。

    “父亲。”苏婉如笑着和萧山挤了挤眼睛,道:“让我二哥封您国公吧,一个侯位太普通了,怎么也要比沈湛高才对。”

    萧山微怔,倒不是多纠结爵位多高,只是苏婉如这样贴心,他心里高兴。

    “那就国公吧。”苏季点了头,和萧山道:“至于成都府,只撤了兵马和封号,其他的就给肖氏子孙留着。”

    萧山立刻起身要行跪拜,苏季三两步过去扶着他,“萧大人,您是长辈,又没有外人在,不必如此。”

    “多谢圣上。”萧山道:“萧山替萧氏族人叩谢圣上。”

    成都府的产业,屯田,以及世代留下来的基业,都留着的,这已是莫大的宽容了,也让萧山意外和满足。

    “圣上。”正说着话,杜舟从外面进来,低声道:“杜公公他……在牢里自缢了。”

    苏季对杜公公不熟悉,便看向了沈湛和苏婉如。

    “葬了吧。”沈湛淡淡的道。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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