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治庭点头,觉得危难时候见真情,还是他宁王叔最好啊。

    “我还没去宫里。”宁王起身,声音很柔透着长辈的慈爱,“我先拜见过圣上,再回去洗漱一番,你这里若是有事就遣人去告诉我一声,若没有我就明天再来。”

    “王叔不必如此,您连着赶了几日的路,又给父亲寻了良药,也很辛苦。”赵治庭道:“您好好歇着吧,我这里也暂时没什么大事。”

    宁王颔首,由赵治庭陪着出去,刚走到门口,就碰到进门来的沈湛,两人一愣,沈湛已经上前来,拱了拱手,道:“王爷,殿下。”

    “镇南侯。”宁王打量着沈湛,点了点头,“我正要去宫里,你和治庭说话。”

    沈湛看了一眼宁王,和以往并无不同,依旧和颜悦色,甚至他的眼睛里连仇恨和敌视都没有。

    他略点了点头,宁王已经和他擦身而过,在门外上了轿子。

    “沈叔,”赵治庭红了眼睛,“你这几天怎么都没有过来。”

    沈湛和他并肩往里面走,边走边道:“情况未明,我来帮不上忙,反而给你添乱,就左右等了两日,一直派人在打听太子的情况。”

    “还没起色。”赵治庭红了眼眶,“宁王叔找来的药刚给父亲吃过,好坏还不知道。”

    沈湛颔首,随口问道:“他的药和哪位神医拿的,药方可在。”

    “怎么了?”赵治庭疑惑道。

    沈湛平静无波的道:“早年我也遇到一位神医,不知道和宁王爷遇到的是不是一个人。”

    “药方在这里。”赵治庭说着,当先进了房里,拿了药方递给沈湛。

    沈湛接过来视线一扫,又还给了赵治庭,目露失望,“不是一人,字迹不同。”

    是卢氏的笔记,沈湛认得。

    看来赵衍的所中的毒也是卢氏治好的……

    肖翰卿和卢氏去了哪里?

    也跟着来了京城?

    宁王的轿子出了太子府的门,他忽然敲了敲轿门,道:“去前面的胡同口停一停,我先去吃些东西。”

    “是!”轿夫应是,轿子拐了一个胡同,在街面上一家淮扬菜馆前停下来,宁王进去独自一人靠坐在临窗的位置,要了几个菜,细嚼慢咽的吃了一顿饭,喝完了一壶茶后,这才付钱出了门。

    此时刚到晚饭的时间,门口来来往往很多人,他刚到门口,忽然就有一个妇人领着三个孩子,从人群外一下子冲了过来,跪在他面前,“臣妇王刘氏,叩见宁王爷,求宁王爷给我们家老爷做主啊。”妇人拉着三个人孩子,将赵衍的去路堵着。

    宁王蹙眉,好脾气的站着没动。

    四周人走动的人顿时围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的,猜测着原因。

    “大胆。”宁王今天出门没有带查荣生,连个常随都没有带,所以说话的是轿夫,“你什么人,竟敢拦着我们王爷的路。”

    王刘氏拉着孩子一起磕头,又从怀里取了一封裱贴好的奏疏出来,捧在手里,“臣妇王刘氏,乃是正四品通议大夫王钊的发妻,我家老爷三日前被东厂司三葆的人抓走,他们没有任何明目和罪名,就严刑拷打,致使我家老爷死在了牢狱之中。求王爷给臣妇做主,就算我家老爷真犯了罪,可也罪不至死,就算是死罪那也是三堂审问,圣上盖玺印,午门外当众交代,可现在不明不白,人就死了,臣妇不服啊。”

    她的话一落,四周一片唏嘘之声,有人好心提醒道:“这事你应该去拦刑部,拦徐大人,你拦住王爷没用,王爷又不管这些事。”

    燕京的人都知道,宁王爷是个闲散王爷,否则怎么会去女学教学呢。

    “可那些人都避而不见。”王刘氏回道:“臣妇走投无路,这才想到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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