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王那就是臣,臣子是自己人,而王那就必须是敌人。

    是敌人就是你死我活,没有退路。

    所以,萧氏的人聪明的。

    第二日一早,庄一楠换了干净的衣服的,坐在客栈里等信。他今年五十有八,跟着萧山已近三十年,从不起眼的随从,走到今天的位置,有他的努力和能力,更离不开萧山的培养。

    他端茶喝着,看着门口,从昨晚他住下到现在,至少有三拨人来过,是什么人他不知道,因为他确实是一个人单枪匹马来的,但他绝对可以相信,他要找的人,就在这三拨人里面,至少,也是受那人之命。

    他沉着气,一直等到辰时,门外才响起脚步声,随即敲门,一位內侍打扮的人站在门口,“可是庄先生?”

    “正是庄某。”庄一楠起身行礼,內侍回道:“请庄先生随杂家来。”

    庄一楠颔首,随着內侍下楼,楼下停着马车,他跟着上了车,马车穿过燕京城径直去了皇城,车在皇城外停下来,他缓步走着一路到御书房外。

    御书房外守着羽林卫,庄一楠打量了一眼左边那人,身高马大,穿着豆绿的袍服,应该是羽林卫统领王大海。

    他进了门,就看到了站在龙案边的內侍,皮肤白皙,眼睛很大,那就应该是杜公公了。

    赵之昂坐在龙案之后,六七十岁的年纪,花白的头发,老态尽显。

    原来赵之昂是这样的容貌。

    “学生庄一楠,叩见圣上!”庄一楠行了叩拜之礼,举手投足做的很到位,赵之昂很满意,颔首道:“起来吧。”

    庄一楠应是,起身,就听赵之昂道:“早听说萧爱卿座下有位庄先生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今日朕能见到,也是一大幸事。”

    “不敢当圣上夸赞,学生不过是个狗皮不通的莽汉罢了。”庄一楠道。

    赵之昂哈哈一笑,请庄一楠坐,问道:“萧山近年如何?朕记得他年纪也不小了吧?”

    “是!”庄一楠回道:“大人今年四十有六了。”

    赵之昂点了点头,“时间过的真快啊。”说着微顿,“他子嗣如何,朕记得他有一个儿子?”

    庄一楠眉锋跳了跳,垂首回道:“是。”

    “那子嗣不丰啊,他这年纪还能再生几个。”赵之昂哈哈一笑,道:“不过萧氏一族如今倒是枝繁叶茂了,反到他这里,却是人口凋零了。”

    庄一楠应是,道:“我们夫人……身体不大好。”

    “各有各的难啊。”赵之昂对萧山的态度很微妙,虽是君臣,可臣不来拜君,那也不过是个挂名罢了,而且,萧氏在成都府这么多年,他既恨又忌惮。

    这话,庄一楠不好接,赵之昂话锋一转,道:“你奏章里说,你此番来,是有件萧家的家事,要求朕做主?”

    “是!”庄一楠又站了起来,回禀道:“十四年前,我们大人丢了一个女儿,这么多年一直私下里查找打听,终于有了下落。”

    赵之昂哦了一声,眉梢一挑问道:“朕是知道这件事,不过,怎么听的是二十几年,到底是多少年?”

    “是十四年前。”庄一楠回道:“二十二年前的那个孩子……没了。”

    赵之昂愣了一下,似乎在想其中的关联,“这么说,丢了两个孩子?”

    “二十二年的那个孩子,生下来就没了,我们大人怕夫人受不住打击,所以就骗她说是被人偷走了。”庄一楠回道:“十四年前走失的是位小姐,大人和夫人一直在找。”

    “还有这等事?”赵之昂扬眉道:“就不知道什么人做的?”

    庄一楠回道:“圣上知道,萧氏一族枝叶庞大,难免会有一些内部纠葛。我们大人说,有时候亲戚的情分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