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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而不得, 得而复失。重灵端坐桌前，身形挺直，看着手中书信，口中竟然慢慢发出笑声。苦涩, 难过, 掺杂在一声声笑中。
是笑似哭。
事到如今, 她和冰凤早就是陌路人。
扶摇殿下曾救了自己，曾赏赐了信任，一手将自己扶持上祭司位置……
重灵闭目, 眼角泪珠滑落, 是自己辜负了冰凤。开天眼却是看不透自己的心，一想到这件事情, 重灵自己便忍不住嘲讽出声。
“天眼已开, 又有何用。”
忽然耳边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重灵有些狼狈地急促起身，熟悉的气息, 熟悉的脚步节奏。
一道清冷人形脚踏冰棱而至, 眼神冷漠，身形如同裂冰, 似碎非碎。
来人轻轻吐一口气，寒气逼人，重灵瞪大眼睛, 长大嘴巴, 心中诧异：“殿、殿下……”
幻境之内, 是真是假，早就没有分辨的必要。
扶摇殿下面无笑意，脚步轻轻挪动，走到重灵的身边，抬起手。重灵稍作迟疑，单手上抬去接，然后单膝跪下，将她的扶摇殿下手背轻点自己眉心。
重灵声音颤抖：“殿下……”
扶摇并不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重灵呢喃自语：“抱歉……这是，最后一面吗？”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假扮成冰凤的李木樨以此作答。
重灵手中还攥着书信，她眼神甚至都不敢再放在纸张上面。安静的空间，谁都在等待着对方说话。
这一次，李木樨还是先忍不住，她话痨，不说话会被憋死。
“重灵，好好守护冰凤一族，我的灵魂一直都在。”
重灵身子再度颤抖了一下，仿佛被冰冷着一般，剧烈地打了个寒战。“扶摇殿下”不屑地反问：“重灵，如今，这一点小事都不肯解决吗？”
这里是重灵的执着之地，也是她的伤心地。事实摆在眼前，重灵也许会选择直接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李木樨就要她留下来，重灵害死了扶摇殿下，害得只能让寒清强行顶替。新王根基不稳，身为祭司更应该在危难时刻，守护族内族人。
触景生情，待在熟悉环境中，重灵的心情必然糟糕。但这不属于李木樨的思考范围，哼哼，她自己造的孽，就该自己受到惩罚。
两个人以沉默对质，最后重灵选择了屈服，低声应和了一声：“好。”
我的殿下，如果你没骗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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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海边缘，云雾之中，一道急行的遁光划过天际，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洛叆叇看着面前的路线，眉头紧蹙，她在竭力避免其他人，但是越是这样，心中越是担忧。
自己真的能跳出系统的操控？
洛叆叇神情怪异，心中天人交战。
其实也不是没可能，李木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自己多少次任务失败，害得她受苦受难。
这次的任务是杀掉李木樨，如果任务失败，就是自己救下了李木樨。
成功不一定，失败肯定会。但是洛叆叇还是想去试一把，试一把，看能不能既能完成任务，还能保全李木樨。
这是最后一个任务，自己绝对不能失败，不然就完蛋了。
李木樨躺在洛叆叇的怀中，抬头眼神被帽子挡住，她舒坦地动了动身子，眼睛从缝隙中露出来，撅起嘴巴说道：“还有多久到啊？”
“不知。”
洛叆叇言简意赅。
李木樨伸了个懒腰，口中嘀咕：“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