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做激励他猴。

    战争冷酷不人道的一面,在这里,可谓展现得淋漓尽致。

    没什么将军百战穿金甲,也没什么浴血之下的铁骨柔情,

    战争这一进程的本质,还是白骨的堆积。

    且燕人自身粮草的不足,自然不可能给予这些被抓来的各地民夫以怎样好的伙食,短时间内繁重的体力劳动,就算不死不残,这身躯,也已被透支。

    人比战马耐糙这不假,但人和战马,本质上都会被压榨弄废。

    燕国先帝爷在时,大燕的对外扩张战争,一直保持着某种克制;

    靖南王固然在望江江畔,杀俘青鸾军,但对平民的成片杀戮,并未真的出现过,偶尔的战争损伤那是必不可免,可不计入;

    只能说,先帝爷和靖南王镇北王他们,是有着一种朴素的诸夏天下情怀的;

    他们并不会天真地认为“诸夏本一家”,但在他们的认知中,以后整个诸夏,都是自家的,你杀了毁了破了太厉害,以后可不还得自家去收拾么?

    而等到平西王爷上位后,

    战争做事方面,就开始呈现出一种“狠辣”与“无节制”;

    断子绝孙的战争的场景和方式开始不断出现,也不再介意什么和地方上的恩怨,外加民间风闻如何。

    少部分的原因在于,大燕吞并天下的步伐停滞下来了,战争目的,不再是像最开始对晋地那般,大把大把地吞并,而是变成了对峙和消耗;

    主要原因则是,

    平西王本人,骨子里,就很少会在意什么大局观,长远利益懂是懂,但他还是果断地选择眼前短暂的畅快。

    其实,

    平西王本人是一个很“妇人之仁”的人,

    不过,

    他善于装瞎。

    “加把劲,那边,那边,用力!”

    “咚!咚!咚!”

    ……

    “咚!咚!咚!”

    刘大虎在切着排骨,长刀不适合切菜,声音有点大。

    坐在那边正喝着茶的王爷微微皱眉,

    道:

    “拿你爹的龙渊切。”

    刘大虎起身,走到他爹面前。

    也没问他爹愿不愿意,直接把龙渊拿起,走回排骨前。

    “……”龙渊。

    在刘大虎的认知里,这些年家里没少用龙渊干活儿,早习惯了。

    剑圣没阻止,但还是一边喝茶一边没好气道:

    “怎么不用你的乌崖?”

    “太沉了。”

    平西王爷给出了一个很好的解释。

    放下茶杯后,

    王爷又将那把佩剑拿起,放在手中开始端详。

    这是百里剑的佩剑,这把剑,本该有名字,但其名字,早就和主人,合二为一了。

    百里剑本名叫百里丰,这剑,其实叫百里剑。

    “你能瞧出来什么?”

    剑圣笑道。

    笑容里,可谓是将“你只是个粗鄙武夫”毫不遮掩地挂在了脸上。

    王爷不以为意,

    他已经习惯了剑客的这种自视甚高以及矫情,

    “我只是看看值不值钱。”

    “怎么,还想卖了?”剑圣问道。

    “问问乾国那位官家,这把剑,他愿不愿意赎买回去。”

    “百里家也很有钱。”剑圣提醒道,“江南富贵之家。”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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