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自镇北军的,算半个嫡系吧,而王糜这种的,就有点杂牌军的意思了,但其身份地位,还是比晋军营头高的。

    按理说,王糜是不会傻到和罗陵去别苗头的,双方虽然都是总兵官衔,但地位真的差距太大。

    可偏偏事情涉及到麾下的参将,身为主将,不管面对谁,你都得咬着牙为你自己的人去出头,否则,队伍就不好带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子的,前日,罗陵部攻下了一座楚人军寨,楚人主将率亲卫突围,罗陵手底下的一个姓徐的参将就率兵追杀。

    而当时,王糜手下一个姓黄的参将,也正带兵追击一路楚人哨骑,双方都追入了一片林子。

    一通厮杀之后,楚人被解决了,这本该是燕军两部合力取得的结果,结果莫名其妙地双方就开始互相指责对方抢人头云云,两方军士甚至一度剑拔弩张。

    最后,

    更可笑的是,

    他们两个参将见吵不出什么结果,

    竟然开始了阵前单挑!

    当看到折子上的这一幕描述时,郑伯爷正在喝茶,直接给呛了一口。

    你能说什么呢?

    说他们还知道分寸,没有率领麾下一起火拼?

    但两个参将,在各自手下士卒的面前,在伐楚的战场上,双方一人一匹马一把刀,开始了最为原始的挑将厮杀。

    而且,还鏖战了很久,都负伤了,都不退。

    最后,惊动了在打下西山堡后,无所事事牙痒痒得到处找猎物领一队亲卫正在逛着的李富胜!

    李富胜原本以为自己找到猎物了,近了一看,居然是自家的两个小婢崽子在单挑!

    其当即下令,让自己麾下亲卫将这两路人马给围住,自己亲自上前挑开了他们。

    如果当时赶到的是罗陵或者王糜,这件事估计也就被闷下去了,但李富胜是镇北军的,和这两家压根不是一个庙头,所以直接把事儿报上去了。

    外加这阵子靖南王根本就不管这些事,全都交给了郑伯爷,所以这封折子,最后落在了郑伯爷的面前。

    郑伯爷看向阿铭,道:“你说,是在我的帐篷里好呢,还是去王帐?”

    靖南王今日不在中军。

    “属下觉得,在王帐的话,会显得主上您心虚。”

    “也是。”

    郑伯爷点点头,“把人带上来。”

    很快,

    徐广和黄琦二人被绑着押了进来,二人身上,还带着伤。

    紧接着,

    罗陵和王糜也都走了进来,罗陵的气势很盛,进来后,对坐在那里的郑伯爷点点头,然后就心安理得地站到一侧。

    靖南军上下,甭管是早先正军出身还是后军出身亦或者是近几年新编入的将领,都不可能傻到再去纠结平野伯到底是不是自家人这个问题。

    自家王爷都将儿子放人家那里养了,明摆着了。

    王糜则向郑凡躬身抱拳:

    “见过平野伯爷。”

    地方军出身的总兵,在罗陵面前保持着对立,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但再在郑伯爷面前去傲气,他不敢,也没这个必要。

    其实,王糜也知道,眼前这位平野伯,也是地方军出身,最早是北封郡那儿的,后来调任入银浪郡翠柳堡当守备,这不是地方军是什么?

    但人家早早地就得到靖南王的看重,一路立功一路飙升,早就没人敢用地方军头子来称呼他了。

    一念至此,

    王糜看向郑伯爷的目光里,居然带上了些许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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