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

    李如师的脸色顿时铁青一片,咬牙道:“张海石,你不要欺人太甚!”

    张海石绝不是那嘴巴饶人之辈,否则也不会继承了当年清微宗“东海怪人”的绰号,此时闻听此言,哂笑道:“李道师,张开嘴巴说话,别整天咬着牙说话,你说着费劲,我听着也费劲,再有就是,你这么爱咬牙,小心把你的一口银牙给咬碎了,那多可惜,当年在宗内也算是赫赫有名的‘玉面剑仙’,没了牙算是怎么一回事。”

    李如师讨厌被人叫做“如师堂主”,但更忌讳别人提起自己的本名,先是被小的叫了一路“如师堂主”,此时又被老的直呼其名,顿时怒气攻心,一张脸皮由铁青又涨成血红。

    若不是打不过张海石,就算事后拼着被老宗主责罚,他今日也要大开杀戒。

    张海石将手中竹杖往地上轻轻一顿。

    这个动作看似轻描淡写,可方圆数里的地面却是轰然震颤,如遭地动。

    此时老人缓缓收敛了脸上的浅淡笑意,缓缓道:“这段时间以来,清微宗上下益发没有规矩了!老宗主还没发话,有些人就敢为难起堂堂四先生了。”

    然后他望向李如师:“如师堂主,不管你这次出现在此地,是受了谁的托付,或是你自己的主意,现在我把话撂在这里,我张海石回来了,就算老三做了宗主,也得称呼我一声二师兄,大师兄不在了,我便是首徒,老爷子还没离世呢,我也还没死呢,清微宗还轮不到一帮阿猫阿狗来做主,更轮不到一帮跳梁小丑上蹿下跳,唯恐天下不乱。”

    “今日之后,若是还有人敢出来兴风作浪,那也别怪我没有提前打好招呼。要找死,我便成全他。倘有哪位贵人出来说话,我都跟她到老宗主面前理论!”

    张海石又是一顿手中竹杖,语气中带了几分森然道:“如师堂主,你可听清楚了?”

    李如师虽然憋屈无比,但也知道此时的张海石动了真怒,此人没有家室子女,孤身一人,脾性古怪,若是发起狂来,只有老宗主能镇得住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点头道:“记下了。”

    张海石一挥大袖,冷声道:“师叔请自便。”

    李如师带着满心不甘,徐徐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