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脸色通红:“那那些都是写着玩的,当不得真。”

    秦清笑了笑:“这让江陵公情何以堪,他是首辅,总揽朝政,谢雉是太后,结果江陵公死在了谢雉的手中。”

    秦素总觉得父亲话中有话,于是道:“爹爹,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秦清望着女儿良久,直到秦素都有些忐忑不安之后,才缓缓开口问道:“如果有朝一日,为父和紫府起了争执,有了分歧,你会站在谁那边?”

    秦素一惊,不敢置信地望向秦清。

    “不要紧张。”秦清摆了摆手,“为父现在和紫府没什么分歧争执,为父只是说如果。或者换一个说法,你觉得紫府会是你的笔下之人吗?”

    秦素沉默不语。

    秦清不愿勉强秦素,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个,日后事太远,庸人自扰之。”

    秦素轻声道:“我觉得紫府不是那种人,也许我应该失望,可我又不觉得失望。紫府不是痴儿,女儿也不是怨女。”

    秦清笑道:“是为父想太多了,只希望儒门之中也不要有这种人才好。”

    ……

    秦襄大军出齐州,李玄都却不在军中,他今天难得有些闲情逸致,与张鸾山这位早年好友结伴夜游,陆雁冰上官莞随行。

    当年李玄都重新出山,便是源于张鸾山的一封信,如今回想起来,当真是感慨万千。故而李玄都并不谈及即将到来的帝京大战,只说当年之事,他与张鸾山是如何相识,亦或是他与陆雁冰一同学艺时的趣事,顺道还打趣了上官莞,赵冰玉升为荆楚总督,不知上官莞可曾后悔?毕竟当年上官莞差点嫁给了赵冰玉。

    上官莞今非昔比,自然看不上赵冰玉,她若要嫁人,除了李玄都之外,也就是张鸾山宁忆张海石三人能匹配,只是张海石年事已高,宁忆有了石无月,就只剩下张鸾山一人。

    李玄都动过撮合两人的念头,最开始多少有些戏谑心态,如果上官莞嫁给了张鸾山,那就是地

    师徐无鬼的义女嫁给了老天师张静修的继子,两个敌对了大半辈子的老对手便成了亲家,不知两人在天上是何种心情。再有就是,上官莞是李玄都的嫡系,她若成为大真人府的主母,有利于李玄都进一步整合道门。

    天亮时分,四人来到一处山寺,寺内僧人正在做早课,四人造访,知客僧见到四人后,不由一惊,两名男子也就罢了,中正平和,气度不凡,可两名女子却是让人心惊,一个女子满脸煞气杀气,另一个女子满身阴气,恐怕不是善类。

    这让知客僧人心中疑惑,这两对男女是什么关系?若说是两对夫妻,未免差异太大,赶忙去通禀主持僧人。

    此地主持修持佛法多年,将四人请进寺中奉茶,想要讲禅论道,尝试化解两名女子身上的戾气,却不曾想惹得陆雁冰大怒,出声呵斥,若非李玄都制止,恐怕陆雁冰就要抓过老和尚打上三拳。倒是上官莞并不在意,直接无视了老僧人的一番好意。

    老僧也不惊惧,向李玄都问道:“贫僧观四位气度不凡,定是大有身份之人,正好贫僧听闻大将军秦襄率领大军路过此地,不知四位可是来自齐州?”

    李玄都道:“主持好眼力。”

    主持又问道:“不知尊驾高姓大名?”

    李玄都摇头不答。

    主持第三问:“尊驾可要去往帝京?”

    李玄都道:“正是。”

    主持叹息道:“何苦多造杀孽。”

    李玄都道:“和尚只见所谓杀孽,却不见饿殍遍野,不见穷苦百姓卖儿卖女易子而食,不见人生七十古来稀,可见和尚是假慈悲。”

    主持皱起眉头:“施主此言何解?”

    李玄都道:“杀人何必刀枪?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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