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难翻身了。

    徐载钧不由一声长叹。纵然明白,他也没有解决良策,只因积重难返。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儒门诸公,看看他们能否妙手回春。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收拾残局,安抚城内士绅,征调民夫修补城墙,至于水师,没了就没了吧,反正也不是清微宗的对手,然后向朝廷上报。

    另一边,儒门的这次先发制人也让李玄都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计划,他原本打算是一整清微宗上下风气,清除部分蛀虫,清理过去旧案。只是随着两家开战,这个计划连同他的升座大典一起,都不得不推迟延后了。

    李玄都于正月十五元宵节离开北海府李家祖宅,正月十六顺路拜访了位于太清山的东华宗,与东华宗的宗主太微真人深谈多时,又见了故人南柯子。然后于正月十七,返回清微宗蓬莱岛,居住于八景别院之中。

    自此之后,八景别院再次成为清微宗的核心,静心堂成为清微宗高层议事的主要场所,包括出动船队炮轰渤海府的命令都是从这里发出的。

    这也让许多清微宗宿老暗自感慨,曾几何时,他们还在静心堂给李玄都论罪,如今却是李玄都在静心堂主持议事了。

    李非烟和李太一返回蓬莱岛后,直接来到静心堂,向李玄都禀报了关于儒门的提议。

    李玄都听完之后,让陆雁冰传信给齐王府,做相应准备。

    至于李非烟为何不选东岳,就好像儒门不会选择太清山一样,东岳是儒门的地盘,太清山是道门的地盘,只剩下一个相对中立的栖霞山是双方都可以接受的选择。

    再有就是,儒门的这次议和实是迫不得已,事出仓促,他们未必能在栖霞山做什么手脚,真要和谈,也不必担心陷入到大真人府或者帝京城的地利劣势之中。

    李玄都缓缓说道:“《九地篇》有言:‘聚三军之众,投之于险,此谓将军之事也。’事情发展

    到这一步,我们不应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儒道两家一战势在必打,没有其他道路了。这是最紧迫之事,所以我让冰雁把那些烂事又压了压,其他事情也都往后推一推。”

    李非烟和李太一都心知肚明,那些烂事,指的是清微宗和李家内部的风气之事,李谨风、李道泓之流绝对不止一个,只是大敌当前,暂且顾不得他们了。

    李玄都接着说道:“太公的《六韬》又云:‘勿以三军为众而轻敌,勿以受命为重而必死,勿以身贵而贱人,勿以独见而违众,勿以辩说为必然。’我们不能把‘应该’当做必然,事情多半不会如我们设想预料的那般发展,我也不想在事关生死存亡的大事上独断专权,这样罢,把人都请过来,我们好生议论下此事,把各种可能都考虑到,都安排妥当了。”

    李太一起身领命而去。

    李玄都独坐在静心堂的主位上,李非烟就坐在他的下首位置,问道:“紫府,你觉得这次和议……”

    “和议。”李玄都哂笑一声,“如果真想议和,玉虚斗剑之后就该有个结果了,可我们都看到了,玉虚斗剑刚刚结束不久,就有了大真人府之变,看似是我们道门内乱,可若说没有儒门在背后推动,谁会相信?我们与天心学宫大祭酒王南霆无冤无仇,他为何会出现在大真人府中?儒门看得很明白,儒门正在衰弱,道门正在崛起,这是他们最后遏制我们的机会,若是错过就再难挽回了,所以他们必然要放手一搏。”

    李非烟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李玄都道:“我已经让师兄撤军,不过船队暂且停泊在始皇岛,只要情势有变,可以再次进逼渤海府。”

    李非烟道:“从黄石元的态度中可以看出,儒门之人有些怕了,他们害怕辽东趁此时机南下,到时候兵临帝京城下,天下震动,他们这些儒门中人都难辞其咎。”

    李玄都叹息一声:“现在的难题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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