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起势于皇权,无法抗衡皇权,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李玄都经过如此三步走,完

    成了他的集权,也顺利推行了新政。”

    几名隐士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白鹿先生叹了口气,“我们总觉得李玄都是个年轻人,行事未必周全,必然冲动,可我们都忘了一件事,李玄都的长生境是如何臻至圆满的?因为入局棋子乃是弈棋之人以部分神魂所化,棋局中的宋政身死之后,局外的宋政也随之永远失去了一部分神魂。反观李玄都,局中秦素在成为女帝后,属于李玄都的那部分神魂自行离开棋盘,与李玄都合为一体。这部分神魂有棋盘中二十年的经历,回归李玄都本尊之后,等同是让李玄都间接多出二十年的世情阅历,这才使得他的长生境终于趋于圆满。”

    赤羊翁轻声道:“所以玉虚斗剑之后,李玄都越来越像地师行事,我们以为我们的对手是个不足而立之年的年轻人,实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家伙。”

    “正是如此。”金蟾叟慨然道,“毕竟我们都没有真正进入过棋局之中,却是漏算了这一点。”

    白鹿先生道:“如今看来,李玄都在帝京城中可能会用同样的手段,先稳住、拉拢一派,然后打杀一派。”

    紫燕山人道:“先稳住我们,并且拉拢我们,然后和我们联手灭掉谢雉,接下来他便可以对我们动手了。”

    众人再次沉默。

    过了许久,赤羊翁开口道:“我说过,李玄都喜欢用阳谋,现在看来,我这个说法并没有错。就算我们知道了李玄都是怎样打算的,可我们仍旧没有太好的办法,因为我们不能与谢雉联手先灭掉李玄都。策略是死的,人是活的。且不说我们和谢雉之间的互不信任和重重矛盾,就算我们勉强这样做了,李玄都也可以调整策略,变成稳住并且拉拢谢雉,然后先对我们动手,毕竟牵涉到李道虚,他们师徒父子,这条路还是行得通的。这样一来,我们就处在了不利的位置之中。”

    “李玄都之所以可以左右摇摆,盖因他的根基不在帝京,他可以随时退出帝京,而我们和谢雉都不能放弃帝京,导致我们和谢雉之间的矛盾注定无法调和,这便是最大的区别。”

    龙老人道:“这也是李玄都与徐无鬼的不同所在,徐无鬼喜欢用阴谋,李玄都喜欢用阳谋,他这是逼着我们与他一起对付谢雉。”

    紫燕山人问道:“那我们就只能按照李玄都的心意行事吗?”

    龙老人道:“方才已经说了,就是我们内部的许多人,仍旧心存幻想,认为铲除谢雉才是关键,这些声音不在少数,我们也不能装作没有听到。还有那些为官之人,都等着推倒后党,他们好更进一步,我们在这个时候去逆势而为,殊为不智,甚至会形成内斗之势。还是那句话,船大难掉头,积重难返了。”

    五人齐齐叹息。

    他们五人心中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看得清楚,可真要做起来,那是千难万难,当真应了一句话,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龙老人望向天空,感叹道:“后生可畏。”

    “的确是后生可畏。”赤羊翁随之说道,“既然决定顺势而为,我们便不能被他李紫府牵着鼻子走,我们要把主动权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

    “还是让司空大祭酒去见李玄都?”金蟾叟问道。

    龙老人摇头道:“司空大祭酒是最后山穷水尽时的和谈之人,所以不能由他出面。正好宁忆也在帝京,我提议,请万象学宫的宁大祭酒火速赶赴帝京,然后由他出面,先接洽宁忆,毕竟两人之间的血脉联系是不会因为儒道之争而被斩断的,接着通过宁忆与李玄都暗中联系。总而言之一句话,合作可以,不过怎么合作要由我们说了算。”

    众隐士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如果诸位没有异议,那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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