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照他老人家的遗志,不可动摇半分。”

    反观右边众人,主心骨张静沉、张岳山都已经不在,均是面露惶然之色,只觉得天塌地陷就在眼前。

    张岱山见此情景,立刻高声道:“众弟子平时有察知张静沉及其党羽罪行者,都可以立刻检举揭发,至于平日依附张静沉者,也望尔等翻然悔悟,反戈一击,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宗内自会酌情恩宽!”

    大堂内一片沉默。

    突然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请问三位师兄,张静沉死了,那么谁是大天师?”

    众人随之望去,说这话的人正是张非山。

    颜飞卿的目光落在张非山的身上,轻声道:“此事稍后再议。”

    张非山又道:“请问宗主师兄,何谓是‘依附张静沉之人’?张静沉成为大天师是全宗上下公认之事,大天师之令,自然是无人不从,也不敢不从。适才三位师兄说依附张静沉者,不知是不是听了张静沉号令行事之人,就是依附张静沉之人?”

    此言一出,满堂轰然。站在左边的张青山立刻说道:“你这是混淆视听!”

    张非山淡淡一笑,“还是说,只有三位师兄的人才是不曾依附张静沉之人,而不是三位师兄的人便是依附张静沉之人?”

    张非山此言一出,原本不敢作声的右边众人也纷纷抬起头来,望向颜飞卿、张鸾山、张岱山三人。

    三人交换了一个视线,张岱山开口道:“倒要请教,哪些人是我们三人的人?哪些人又不是我们三人的人?”

    张非山一怔,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张鸾山接口道:“这里没有什么我们的人,都是老天师的人,都是正一宗的人,我们三人只是代行老天师既定之策而已。”

    张非山无言以对,又不甘心,强自说道:“老天师飞升仓促,没有任何文字留下,何来老天师既定之策?”

    颜飞卿道:“老天师虽然没有任何文字留下,但是在过去的几十年中,老天师是怎么做的,大

    家都是有目共睹。如果老天师在世,他会勾结儒门中人吗?他会勾结邪道中人吗?他会毁掉道门一统吗?这就是老天师的既定之策,张静沉违背了老天师的既定之策,自取灭亡,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拨乱反正。”

    张非山看了三人一眼,心中明白,这三人已经结成了同盟,同进同退,此时大势已经不可挽回。其幕后推手毫无疑问就是那位清平先生,今日之后,正一宗也要对清平先生唯命是从了。

    见张非山不再说话,张鸾山上前一步,刚要开口,耳旁忽然响起了李玄都的声音,他心中一惊,脸上却不显分毫,只是止住了将要出口的话语,静听李玄都的吩咐。

    别人当然听不到李玄都的说话,只能看到张鸾山静默地站在原地。

    李玄都说话很快,所以张鸾山只是沉默了不长的时间。待到李玄都说完之后,张鸾山重新开口道:“众弟子可以揭发依附张静沉者之罪过,现宣布张静沉大罪。”

    颜飞卿和张岱山都是略感惊讶,显然当场定下张静沉之罪并非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不过他们也不好打断张鸾山,只能静观其变。

    张鸾山缓缓说道:“张静沉结党营私,为一己之私怨,指使党羽暗中谋害张世水并污蔑构陷玄女宗弟子周淑宁,残害族人,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居心叵测,其大罪一。”

    “为交好并取信于宋政,将宗内不传之秘‘五雷天心正法’传授于宋政,使得宗门功法外泄,此大罪二。”

    “勾结真言宗、阴阳宗之人,妄图破坏道门一统,此大罪三。”

    “勾结儒门大祭酒王南霆,妄图使儒门插手道门内务,此大罪四。”

    “出手偷袭忘情宗宗主秦素,致使其重伤,险些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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