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后悔。

    …………

    在萨卡斯基耗尽耐心之前,紧闭的布帘总算拉开,回过神,他支起斜倚舱壁的身体,不动声色看向慢慢走出来的军医。

    “萨卡斯基少将。”扯下戴的听诊器,军医走上前来低声报告,“按照您的命令已经使用疫苗注射液,接下来她需要休息。”

    闻言,他点点头,却也不说什么随即迈开步伐,很快走近舱室里侧那架医疗床,此时身后的军医又一次低声问道,“需要我通知卫兵过来,带这位女士去舱室吗?”

    “不必。”萨卡斯基头也不回的开口,“我亲自带她去。”说话间他的视线落在医疗床上,定睛看了看,眉心微不可察颦紧,“凯里恩。”

    他开口召唤军医,“她…怎么这样?”

    “用过疫苗注射液了,不是吗?”拨冗用眼角余光斜乜他们的军医,萨卡斯基的目光徒然锐利,等待对方回复这点时间里,嘴角也绷得很紧。

    不久前到医务室,军医报告她的情况之后,萨卡斯基已经下令为她使用疫苗,实际上,原本‘三天’的决定在海水里找到她的那一刻,他就改了主意。

    下午开始,见闻色笼罩范围内那人的气息一点点衰弱,他那时候起就跟着慢慢不安,她怏怏的样子象一根刺,扎得他无法专心,直到推翻自己的决定,萨卡斯基才觉得好受些。

    可是现在,他看躺在医疗床上的人半点好转也没有,甚至更糟糕些,蜷在被单里昏迷中发出无意识的微弱呻/吟,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

    萨卡斯基探出手摸到她的额头,随即发现温度并不是太高甚至有些冷,见她一张脸脸颊通红,嘴唇透着苍白,他认为她是高烧,却不想掌心下的温度低于常人。

    她的模样叫萨卡斯基怀疑随船军医的业务水平,先前他把人交给军医的时候她只是有些发热,既然没有溺水又使用过疫苗,为什么…她现在看上去象是更严重了?

    “这是正常反应,萨卡斯基少将。”许是从他的眼神里接收到质疑,凯里恩淡声答道,“日轮花蛛治疗疫苗,临床记录显示,高烧或者失温,因身体免疫系统作出的反应不同而不同。”

    说完停顿一会儿,又用一种微妙的语调接着说道,“倘若发现寄生之后立刻注射,这位女士的反应应该可以减轻许多。”

    …………

    得到回答,萨卡斯基啧了声,军医的别有所指真是…叫人恼也不是怒也不是,总之复杂得很。

    可他能说什么?终究是他的错,所以什么都不能说,即使被下属责备。

    又沉默许久,萨卡斯基倾身过去,正要把人带走,谁知道才施力让人半坐起,下一秒又惊得他险些松手让她再次砸回去。

    这人…他扶起她的瞬间,盖在这人身上的床单滑落少许露出肩膀大片肌肤,显然是…掌心触及的冰凉柔腻透过神经末梢传入脑海,象一把燎原野火…

    蓦地侧身坐到床沿,扶着昏睡中的人靠在自己怀里,萨卡斯基猛地回头,这次看向军医凯里恩的目光顿时蓄着深深的怒意。

    很明显,她只裹着床单,经过紧急救治的这人…衣裳不知去向?!

    “她溺水了,不换掉湿衣服情况会更严重。”或许这一刻他的视线过于凌厉,凯里恩往后退了一步,接着抬高双手作无辜状,口中急忙说道,“我全程都闭着眼睛,没有对这位女士做任何失礼的事。”

    阴森森的盯着军医,直盯得对方神色无比惊悚,良久,萨卡斯基强制收敛怒气,勉强维持岌岌可危的理智,弯下腰把这人连床单一起打横抱着,随后转身大步朝医务室的门走。

    “萨卡斯基少将。”一脚踩出医务室舱门,后方,凯里恩又一次相当没眼色的打扰他,“今晚请您多留意这位女士,治疗疫苗使用者的情况很可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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