辐射而出的热度,“放,放手!”

    我只觉得浑身血气都往头上冲,心情一半是恼怒,一半是…难堪。

    膝盖内侧,这个部位怎么也不该是陌生男人该碰到的位置,别人的体温导致我非常不舒服。

    这位萨卡斯基少将充耳不闻,还一本正经得厉害,一手轻易就制住简直要当场跳起来的我,一手已经覆在所谓‘受伤’的位置。

    也因为这样造成他略略倾身,魁梧身躯几乎把我整个人覆盖在阴影下方。

    “会疼吗?”他居高临下俯视,哑着声,这样问的同时手指微微施力,“有感觉吗?”

    “废话!”我拔高声线吼回去,下一秒又尖叫一声,“疼!”这人也不知做什么,或许没做什么,他的手指按的位置忽然传来剧烈疼痛,仿佛是一块烧红烙铁直直烫在…骨头里!

    …………

    疼死我了摔!

    我几乎要泪流满面,想也没想抬起另外一脚就踹————当然,脚才抬高就被他轻而易举按下去。

    完成极度没下限外加破廉耻动作之后,这位总算稍稍松手,并且支起身,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少许,随后冷声说道,“日轮花蛛。”

    我一听整张脸都绿了,“不可能!”我刚刚根本没有看到那玩意!

    一下子打击太大,我整个人直接就僵硬,大概见我一脸悲惨,男人就缓了缓脸色,语气也变得更温和,“我已经让士兵去取注射剂,现在冷静点。”

    呆滞的盯着他这张毫无情绪的脸,良久,眨了眨眼睛,我…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总之有些卡壳。

    日轮花蛛,一种体积非常小的蜘蛛,生存在潮湿密林,有毒/物种,坑爹的是那种生物是寄生类,习性与水蛭相仿,刺破皮肤后寄宿人体,进而引发高烧。

    不致命,高烧过程却会伴随剧烈疼痛,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最严重情况会导致骨骼畸形。

    日轮花蛛,是世界范围内一种寄生疫病,也因为常见,疫苗注射液同样是常备药物。

    然后,我究竟从哪里沾到那玩意的?!

    对了!电光火石间我忽然想起来…方才那些植物当中有部分是生长在水边,拔出时枝叶沾染淤泥…故意的吗?!

    这也是阴谋吗?如果我的答案不如他的意…

    …………

    许是这一刻我的眼神过于狞恶,这位萨卡斯基少将目光一跳,眉宇间立刻浮出残忍的冰冷气息。

    我没有给他讥讽或者解释的机会,因为不需要,心头盘踞的愤怒不需要真假难辨的解释,我只要…按照此时此刻心里想的,行动就好!

    撑在后方保持平衡的手肘一个施力,整个人直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到他身上,低头,一张嘴咬在他的肩膀上。

    让你设计我!咬死你啊啊啊!

    牙齿咬到精韧肌肉,狠狠收紧的犬牙撕开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怒气导致血液逆流,嗡嗡作响的耳蜗接收到咫尺间这男人的闷哼。

    齿间的肌肉猛地一紧,聚起力量又在瞬间散去,同时散去他推开我的下意识力道。

    片刻过后,我尝到带着铁锈味道的温腻腥膻的血…

    呕————蓦地推开这具滚烫的身体,我一侧身倒向行军床边缘,趴在那,瞬间吐得天昏地暗。

    人类的血与肉…饱含生机的精/气…鬼族真正的‘食物’。

    呕————

    喉咙深处灼然升起一种奇异的饥渴感,来势汹汹,可怕得令我浑身如堕冰窖。

    …………

    奔涌沸腾的进食欲/望,作为人类的理智底线,双方迅速开始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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