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他这般无论行事还是言语都不讨喜。

    我知道。

    大概是海军将官学校毕业生的恶习,几乎每个正经科班出身的军官,多多少少都被洗脑出一种可怕观念,就是以军衔阶级把精英和普通士兵区分开,并且严格执行。

    虽然后来经年累月沙场征战会磨平了那些毕业生所带的骄躁官僚气息,可是骨子里的影响也还是有残余,这也是兔朝出身的我始终没办法相亲成功的原因之一。

    早已经形成人人平等观念的我,实在是和马林弗德那边的男人们合不来。

    三观彼此存在冲突,理所当然的无法共度一生。

    我可真庆幸自己家的娜娜被我放养得性情散漫,而且我也一直努力潜移默化她,要不然…

    海军将官学校毕业回来,我家熊孩子变成个只会用军衔来衡量人把人分出高低的傻瓜可怎么办?!

    …………

    安静中我不可避免的想了些与此刻毫无关系的东西,然后,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在眼角余光里未来赤犬大将不知什么时候偷偷转回脸的注视下挪了挪,故作无意的打个哈欠,揉揉眼睛。

    片刻过后,见他半点也没打算转移注意力的意思,我只好回过头,细声细气的商量,“我想继续睡了,可以嚒?”

    他又盯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面无表情若无其事地移了移,把原本正面对着我坐的姿势换个角度变成背对着我。

    虽然还是离得有些近,但是…也算有改善了,至少我躺下了不会叫人直勾勾盯着睡觉的样子。

    沉默片刻,我无声的翻个白眼,慢慢吞吞地把自己放平在地上,翻个身背对着他,随后,在篝火烧灼的干燥温暖里闭上眼睛。

    这一晚上高/潮迭起峰回路转,连累我半惊半吓,现在实在…需要补个眠。

    刚刚呃~怎么说,刚刚我是冷不丁被他的身份吓了一跳,连带智商都掉线,等冷静下来的现在想想,我觉得自己先前的惊恐万端简直愚蠢,并且多此一举。

    根本没必要怕他的嘛~我主要是被原著印象和十几年在马林弗德生活养成的胆小性子严重影响了,才会潜意识里畏惧。

    虽然,我现在也还是没勇气和未来海军大将叫板,但我相信,只要小心些,这段意外相遇还是可以平安收场哒~

    时间的悖论,我在马林弗德平平安安生活十几年,这一结果已经说明一切,在未来,至少十几年内赤犬大将没能认出我,不是吗?

    所以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我小心谨慎不露出破绽,想来这位未来的海军大将是不会精明到猜出我的真正来历。

    接下来,如果这位萨卡斯基少将希望我履行承诺带着海军前往泰坦海域,旅途中我低调行事不惹恼他,想必这位海军少将也不会太过记恨。

    我可以编造一个将来即使被认出来也不会引发怒气的谎言,甚至我什么都不必说让他自己猜,总之,等我回归之后…

    那就更不需要害怕。

    因着岛岛果实的缘故,海军本部一帮子高层们不会拿我怎么样,就算想拿我怎样,大不了我带着娜娜熊孩子另找地方过日子嘛~

    于是,睡觉睡觉。

    管它天塌地陷,总之,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

    …………

    接下来,没有海贼打扰也没有自曝身份的未来海军大将各种惊吓,我睡得很安稳,意识重新清醒生理时钟显示已经是天亮时分,更没有噩梦侵袭。

    闭着眼睛习惯性蹭了蹭枕头,紧接着,脸颊碰到的感觉叫残余几分迷糊的脑子有些卡壳,这种温暖又结实的触感…怎么不象枕头?

    呃~话说,昨晚睡觉的地方能找到枕头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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