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航…

    只不过…

    想了想,他正要开口又发现眼角余光里,聚集在迎面侧方位置,蔷薇号将领军官们簇拥的那位人物微不可察地偏了偏头…

    顷刻间,那位人物身后有人立刻上前…

    大半张脸藏在帽檐下方,薄唇轻轻开阖,隔了大半个比试场,杂音与海风搅乱听力,道伯曼听不见萨卡斯基说什么,不过从领命的罗纳德面上神色来判断…

    “有热闹看了啊~”挑了挑眉梢,视线缀着转身离开蔷薇号军官人群的罗纳德几秒钟,随即收回,道伯曼笑了笑,回头叮嘱他副官,“下一场原本该是我们的人吧?让他等等。”

    “诶?”

    副官一脸莫名,他撩了撩眼皮,哼了声,倒也没解释,有些事属于机密,他没办法说明,另外有些事却是他私下里的猜测,没证实前当然更不会说。

    …………

    那夫人身上藏着太多秘密,恶魔果实能力者,自然系岛岛果实,能够隐匿十六年的人,那份坚韧与沉稳叫人佩服。

    她女儿,万物之音聆听者,天生霸王色霸气。

    几项因素叠加,那女人哪里能算弱势呢?虽然她的身体确实病弱不堪。

    关于岛岛果实和聆听万物之音,他副官,艾尔的军衔还未到能够知晓的权限级别,道伯曼也没有说明的意思。

    副官艾尔热心肠容易心软,作为直属上司,道伯曼也不是冷酷无情,下了战场,他们没有人命如草芥的糟糕概念,更不会恃强凌弱。

    海军军队等级森严,纪律严明,征战杀戮时要求绝对服从,不允许个人英勇主义,才能保证胜利,而胜利,对海军将领来说,指的是他们麾下士兵付出最小牺牲,最大程度的消灭敌人。

    战争,不是个人厮杀舞台。

    而战场之外,军人也是人,无论是将领军官,亦或者普通船员士兵,他们每个人都有血有肉,会哭会笑,不是机器,更不是刽子手。

    艾尔同情那女人,道伯曼没有依着副官的希望出面,不是冷漠而是对近日流言有另一种看法。

    不堪流言在蔷薇号内蔓延速度好似瘟疫,这原本就古怪,即使换在马林弗德,道伯曼看来,那个男人,大将赤犬萨卡斯基…也不会出这种昏招。

    道伯曼和萨卡斯基多年交情,暂且不论那位大将素日对待女人的口味,就算那夫人非常合萨卡斯基的心意,以谣言迫使就范,那种手段,海军本部高级将领哪个会用?

    他们打仗打了半辈子,阴谋诡计信手拈来,哪里用得着那种下三滥的粗糙手法。

    萨卡斯基默许放任流言,背后怕是另有隐情。

    当然,那夫人也确实很合萨卡斯基的心意就是了。

    虽然表面看不太还出来,但那大概是他们赤犬大将太会隐藏心思,面瘫么~加上素来严苛古板的风评,任谁也想不到…

    拿手摸了摸下巴,碰巧回想起几件事,道伯曼就自顾自笑得兴味盎然。

    那回打穿宿舍墙壁,萨卡斯基的表现真真是难得一见,当然也很少有人看得出来就是,除了寥寥数位多年同袍,听到动静赶过去,道伯曼打量几眼就看出,站在一地狼藉里,面上不动声色的赤犬大将,其实手足无措。

    那时候道伯曼察觉,因着鬼蜘蛛和黄猿大将而横空出世在海军内部名气扶摇直上的安娜夫人,实际上还撩得赤犬大将心绪不平。

    所以啊~

    出航期间,道伯曼认为,萨卡斯基无论做什么,应该都有他的目的。

    即使旁人暂时无从察觉,沙场征战这些年,某些隐在迷雾深处的异兆,他们哪里嗅不出来呢?没见中将鼯鼠仅仅是着人探望,其它动作也没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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