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然拔高的音量简直要到破锣嗓子的程度,先前还笑得蔫坏蔫坏的,这会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你对我的妹妹到底有什么意见?”

    啥?我被吼得噎了下,不由自主就被带得歪了下楼————想了想他话里的意思,紧接着,肚子里已经打好腹稿的那些就这么卡住————你妹…和他妹妹有关系吗?完全没有的好么?

    我能对他妹妹有什么意见?我连她妹妹是哪个都不知道好么?

    然后,这么青面獠牙的吼,这丫是妹控吧?

    呃~再然后…我刚刚还想说啥来着?

    …………

    前一秒还一肚子话,被打个茬就忘个精光,这种事相信很多人都经历过,现在我也正处于脑子卡壳,貌似乎暂时断片的状态。

    想了想,又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后边该说什么,一瞬间我只能保持着木着脸的样子,静静的仰头继续瞪他。

    结果,下一刻这个倒霉孩子又俯低过来,拧紧了眉心,攻击性十足的气势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说愤怒也不是反而有点象纳闷的表情,音量也压低了些:

    “你这混账女人一直都这样‘你妹你妹’,都说了不关我妹妹的事。”

    言语间他对上我呆愣的目光,三白眼里没了杀气,语调居然一本正经,“改主意和我是不是男人,也没有任何联系吧?”

    说到这里又停顿几秒钟,天晓得他是脑补到什么,再次开口时嘶哑的声线里藏着浅浅起伏,依稀仿佛是笑意,“你想试试我是不是男人嗯?”

    一句话的最后那个拟音听着很轻,然而随着那一锤定音似的落下,咫尺间的这双细长眼睛里骤然滑过凶野而炽热的光。

    “等举行过婚礼,你就会知道。”

    用一句别有深意的话作为结束,之后直起身,他象什么也没发生过,自顾自反手将那柄宽剑插回腰上系的皮革鞘口,接着又把吃饭那会取下的一只深棕手套戴回去…

    做这些事的时候专心致志,速度不紧不慢,半低着头也不看人,短暂的静默过后,复又开口,“婚礼之前,至少你要记得我的名字。”

    “虽然你这混账胡说八道逻辑混乱的习惯也还是老样子,不过现在的我,可不是当年那个会被你欺负的小鬼了。”

    戴上深棕手套,五指不紧不慢的舒张收紧,象是在试舒适度,五指张开,握紧,张开,又握紧,反复几次,随后将手搭在腰际那柄无鞘剑的剑柄上,直到此时才漫不经心似的瞥一眼过来。

    “夏洛特.克力架,你没有第三次机会让我要求你记得这个名字。”

    面色不咸不淡,语调轻描淡写,错也不错的目光带着咄咄逼人的锋芒。

    …………

    这一刻两人面面相觑。

    我盯着他,半晌,眼睛缓缓眯起————表面无害的暴躁一根筋,先前那些一撩拨就炸毛的反应让人错以为是哈士奇,结果,居然也是狼…

    不过也难怪,的儿子,记得罗西南迪科普过,除了麻薯妖怪和糖果话唠,小蜗牛貌似乎是有提起他这么个人,只不过我当时没专心听,这会对不上号而已。

    可饶是对不上号,我现在也相信,他那份被赤土大陆天然屏障拦截的通缉令,悬赏金额一定和他那两个哥哥相差无几,都是让生活在前半段马林弗德的我咂舌的庞大。

    而能爬到那样高度的人,无论是海军是海贼,都是有本事的,至少,一定不是全然的暴虐无脑。

    …夏洛特.克力架,我记下这个名字了。

    …………

    静静盯着这倒霉孩子看了会,之后,我猛一扭头,强迫自己暂时忽略心头油然而生的敌意,转而看向另一边出口那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