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很容易就叫人辨认出,对海军没有半点敬重之心。

    那人,安娜的声音随即传来,她说,‘是门。’

    也不知怎么,她开了口就叫那些杂音如潮水般褪去,周遭又一次恢复寂静,如同身处某个密封空间那样,冷清又空寂,只有说话声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想来没什么危险,因为彼端显得静谧又安宁。

    ‘门?’只是她话音刚落,抢先一步发问的却是沙鳄鱼,‘你指的是慰灵碑碑文造成的门?它通往哪里?’那男人压低了音量,显得很谨慎,‘刚才那些灰雾又是怎么回事?’

    却不想,先前的小伙子开口她回答得很快,沙鳄鱼的问题她就像是懒得解释一样,应也不应一声,很明显的差别对待。

    又隔了会,沙鳄鱼低低的冷笑起来,那位王下七武海显然也是察觉了她的态度不一,低沉的声线里带着淡淡的戾气,笑声一顿复又哑着声说道,‘看来,我果然比不得那该死的老头面子大啊~’

    ‘即使在前半段,不过是老头麾下一个小小的…’

    到这里话音蓦地就此断绝。

    许是沙鳄鱼恼羞成怒,也或者是沙鳄鱼提及了不该提及的事,导致那边有人直接动了手,透过话筒连接的扩音器,这边传出短兵相接的动静。

    衣角簌簌卷过的猎猎风声,尖利的空气割裂的厉音,狂沙裹着飓风的沉闷滚动…

    但也不过几息间,彼端的一切混乱就被强制平定下来,随后,那人,安娜在一片死水般的寂静里开了口,‘我说过,信不信把你直接留在这里。’

    ‘看来沙鳄鱼先生是不相信——’

    她话说得慢条斯理,尾音拉得长,内里藏了说不出的杀机,接着又轻笑一声,‘沙鳄鱼先生图谋远大,折损在这里不会觉得遗憾吗?’

    悠悠曳长了音调,竟是明明白白的威胁。

    …………

    被那人威胁了,沙鳄鱼那样的男人哪里肯善罢甘休?

    海贼大抵都是亡命之徒,王下七武海更是那阵营的个中翘楚,因为,只有比谁都狠才能震慑那些海上恶棍们,哪怕一点点冒犯都必定拿鲜血洗刷的王下七武海,肯叫人威胁了才怪。

    沙鳄鱼那男人即使出席王下七武海圆桌会议,身在戒备森严的对立阵营都桀骜不驯,会让他忍一时之气,只有在彼此力量差距悬殊的情况下,此时的彼端显然不具备那种条件。

    正如这边旁听众人所预料,那位王下七武海很快还击。

    …………

    短暂的静默过后,沙鳄鱼蓦地哼笑一声,语气颇为愉快,不过说的话却恶意满满,‘你这样护着身后的小子,黄猿和赤犬知道吗?’

    ‘那两位海军大将可是隔着话筒正在密切关注。’

    说着停顿几秒钟,语气变得更讥诮,‘也难怪,黄猿和赤犬是老头子了啊~对年轻女人多紧张一点,也理所当然。’

    象是要把胸口一口恶气一股脑发/泄出来似的,沙鳄鱼开口连嘲带讽,居然把话筒这边和那边的人尽数波及进去,‘对了,你看上这小子了?年纪倒是配得上,所以你和他打算暗通谱曲吗?’

    听得话筒那边道出如此说辞,萨卡斯基眉梢一跳,下一秒,放置在桌子中央电话蜗牛边上的干扰器却被一束细小的明黄光束击穿,火花一闪,干扰器就此报废。

    毁掉干扰器让这边的话传过去,之后,黄猿慢慢悠悠的开口,“耶耶~我确实不知道是谁呢~”音调轻缓慵懒,眯起的眼睛,眉心蓄着不悦,“要不要说出来满足下老夫的好奇心啊~”

    ‘哦~旁听这么久才开口打圆场,看来这女人果然是极重要的人物。’沙鳄鱼不紧不慢续了下去,‘海军大将连追究都不敢,你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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