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在眼里,我一个平头百姓小护士,哪里会叫本部精英中将觉得为难,也就随手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存在。

    …………

    磨蹭了好一会儿,收拾好心情,我慢吞吞从洗漱室里出来,打算临下班前给对方做个简单检查,顺便换个绷带。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看似睡着,面色苍白的闭目养神,没等我轻手轻脚走近,他就象预知一样‘醒过来’,许是之前应付访客耗了精力,神色里带着点疲惫。

    两人对视几秒钟,男人又闭起眼睛。

    看对方那副巍然不动的死样子,我默默在心里翻出三白眼,男人就算没皱眉板脸,也一副会吓坏良家妇女的凶恶气势,说到底还是长相不对。

    一脑袋张牙舞爪卷发因为躺得久了更显凌乱,拧紧的眉心,无时无刻下沉的嘴角,就算安安静静也给人锐利刀锋一样的森冷感觉。

    五官线条如刀凿斧刻冷硬,周身气息外放时那种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直叫靠近的普通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话说回来,我实在没搞懂医院那帮子护士们垂涎将领们什么,权势地位?男人有权就变坏和女人变坏就有钱,都是千古名言。

    高级将领们也就是男人,在生物学角度上和海贼没区别。

    …………

    然后腹诽归腹诽,手下动作也半点不拉,迅速量过体温,麻利端起药品绷带,一伸手无视病人睁开眼睛的恐怖长相,行云流水地解掉他条纹上衣的扣子。

    宽阔厚实肩膀,紧实的肌肉,深小麦色皮肤,零零碎碎陈年旧伤…

    一侧腰腹缝成蜈蚣状新疤,伤口还没完全结痂,随着最后一层纱布解开,浅浅血腥气合着药味弥散在空气里。

    察看过伤口复原情况,消毒敷药,最后用全新绷带重新裹上。

    因为伤在腰腹一侧,这过程里两人不可避免的靠近,我目不斜视一圈一圈缠绷带,极力忽略呛进鼻子的气息,血腥与药物,硝烟与海潮,男人身上带着非常复杂的味道。

    或许还有若有似无的荷尔蒙…

    咫尺间的呼吸喷在耳廓,滚烫,富有侵略性。

    漂亮地打个结完成最后步骤,起身往后撤到一米开外,然后才抬头,扫了眼已然面无表情的男人,又飞快垂下眼帘,收拾好染血绷带,静悄悄转身离开。

    …………

    打卡下班,一路往家走,一路我都皱着脸。

    仇敌天天见面还必须精心照料是怎样一种蛋疼滋味?

    我浑身骨头疼就是极好的说明,工作累是一回事陪尽笑脸是一回事,看着不能打不能杀,心里堵得慌才是真.苦.逼。

    内心流着宽海带泪,我抬头望天远目。

    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死心眼为个老男人患得患失,那老男人哪里好?海军将领们除了打击海贼时候正义凛然,闲暇不都是各种坏习惯不重样吗?

    抽烟喝酒赌博玩女人,坏男人毛病没一样拉下,绝对绝对是每个丈母娘心目中的拒绝往来人选啊啊啊!

    在天国的孩子她爹啊~保佑明天病床上那只男人长眠不醒吧~喝水呛死吧~吃饭噎死吧~没收作案工具吧~

    咦?有什么奇怪东西混进来了?

    迎着晚风默默掐拳的我嘴角抽了抽,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重新捡起往病人点滴里加耗子药的计划。

    寄希望老天开眼让病人出意外,不如自己动手,要知道,那位中将是原著里边有蛮多出场镜头的存在啊~

    如今离那场青史留名战争发生的时间还有一年多,原著里有真实姓名存在的人物…想来命大得很,果然还是自己嗯哼~

    作为一只不巧看过海贼王动漫的穿越者,我表示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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