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实话,道是我把实话全说了,俺李生人虽贫而志不穷,用不到权贵的爱怜。”说着,气冲冲欲走,走几步又回头道:“快告诉我园门在那里?”荷灵玉见了,忙向前挡住去路道:“李公子你听我们说,我们并非你想的那样。”李生见说,那由分说,又怎顾得上礼节,见二人又要解释骗他,向前用手抓住荷灵玉欲要向外摔开,却这一摔,不想自己没摔动荷灵玉,反被荷灵玉摔了回来。他诧异地看着荷灵玉,破口而出道:“好大的力气,那象一女子?”各位,那李生且不知,这荷灵玉本来就不是个凡人,且她又是个性急眼不容沙子之人,李生怒无礼她又怎能不怒,再说这李生已经许多天没吃饱饭了,今日虽然吃了些茶饭,但身力又怎能突生?李生愣着尚未回过神来,牡赛花就双手捧着衣服,一步一步伤感地来到李生身边,含泪而委屈地用恳求的目光对李生道:“李公子,你容小女向你说完再走不迟,小女可是对你一片真心。”

    “讲。”李生道。荷灵玉见李生这样蛮横,早气得火冒三丈眼里冒出火花来。牡赛花含泪而颤声道:“李公子啊,你是不把小女当成了权贵大家贵门的贵小姐了?小女那曾有过那种日子?小女又怎是权贵人家的小姐?小女自生于世间,自幼无人关心过问,自生自长,孤苦伶仃,那时又不能和灵玉妹妹相伴,身与寒山,时常心恨自己为何这般命苦?为何降世就如没有父母一般?多少年来,风风雨雨,小女都是过着孤苦伶仃难熬又难以实言的日子,后来终于能和灵玉妹妹相见了,共同为伴,互度时光,这些秀房丽景,都是我和灵玉妹妹的辛勤结晶,那曾沾过人间分文,损过人间一物?为了能够自持生活,灵玉妹妹自幼累断筋骨,练就一身力气,却也练成一个性急之人,但她深知人间之苦,心底善良,善恶分明,嫉恶如仇,难道我们这一切就象贵门大家小姐吗?难道你只许人间权贵的大家贵秀披缎穿绸,过着豪华的生活,就不许我这个无人过问的只身在山间的女子用自己创造出来的花园楼阁穿红挂绿而吃饱吗?我二人虽是如此打扮,却并非那些靠剥削欺压为生的权贵之女,如今世上,处处血泪处处愁,处处贪官处处恨,富奸欺贫理难申,穷人良女沦娼门,富奸官贪娼门为穴。这世道,你恨谁?天若有知公理又在何处?天若有知为何有雷电未击害理人?为何贫者欲贫富欲富?为何不见因果有报应?世间人,穷苦人又何处是个尽头?你离开这里又能走到那里去?穷苦人虽然心善却又受尽欺压怎么不见翻身?就连自己的生活性命也难保,你离开这里还要到那里去?那里又是你的家?那里能容得下你?你若看到权贵就躲还不正中权贵下怀?你又能躲到那里是个尽头?你身为义和团将门之后,难道连这点都不明白吗?”

    李生听着,句句似万箭串心,字字令他悲伤,心中恍然而明道:“怪不得灵玉姐姐力气这样大啊,原来如此。”想至此,正含泪犹豫间,荷灵玉也流泪而委屈道:“李生,你说我们是权贵,权贵会留你这样一个被缉拿的穷书生吗?你走吧,我不挡你了,你愿意去那里就去那里。”

    李生一听,自知刚才自己多心失礼不对,虽然看他们的身世仍然感到是个谜,但看来又不象权贵,就随后悔道:“啊?灵玉姐姐,赛花姐姐呀,刚才是我的不是,你们就原谅我这一次吧。”说着,扑腾一声,双膝跪在地上道:“这些年来,我们义和团受尽了权贵欺压愚弄,心里恨透了那些权贵,李生不知你们姐妹二人也受了许多苦,却又这般对待你们,都怪李生无知不晓,而委屈了你们了,李生知自己错了,你们过来打我也行。”

    “李公子,”牡赛花过来将衣服双手给李生披到身上,然后将李生扶起来道:“李公子,请穿好,莫着凉,公子嫉恶如仇之心实在令人钦佩,只是眼下小女子不便向你说明身份,请公子见谅,公子一时不明真相如此,我们又怎可见怪公子呢?来,咱们三人一起去走走,边走咱们边慢慢畅谈身世如何?请公子莫要自责。”

    李生含泪点着头,心里分外感激。灵玉怒视了他一眼,对牡丹道:“姐姐,你真是宽厚有耐心,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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