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你也刨一个解气?”

    上官羽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句安慰人的话。

    月九都愣了。

    上官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有这么个不孝子孙,恐怕得从地里跳出来。

    见过买花买礼物,送车送房送游艇哄女人的,把自家祖坟送出去让人刨,上官羽绝对是第一个。

    上官羽喝一杯酒,说:“东部人,最讲义气,我爸让唐宁刨坟,这事缺德,只要你消气,我也让你刨一个。”

    月九皱眉:“上官苍要是听到,恨不得当年把你扔进马桶冲走。”

    上官羽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月九喝了八杯鸡尾酒,她盯着桌上的酒,说:“我让Amy转告的话,你收到没有。”

    “什么话?”

    她抬眸盯着他:“你若敢动暗夜,我废了你。”

    上官羽笑了:“你对暗夜,可真是忠心耿耿。”

    月九微微蹙眉:“我六岁就进了暗夜,我的一切,都是暗夜给的,暗夜就是我的家。”

    “暗夜还有陆景天,这才是你忠心耿耿的原因。”

    “对。”月九毫不掩饰地说:“我从进入暗夜那天起,就是陆景天的左右手,我跟随着他,印着他脚印,一步步走,他永远在我前面,仰望,爱慕,崇拜,是彼此的战友,也是我的青春。”

    她曾对陆景天萌发过爱情的芽,只是她压制着,在与陆景天摊牌时,她释然了,只是因为她懂了,只有友情才能让他们走得更远。

    他们今生做不了情人,只能做一对好友。

    上官羽心口闷痛:“如果我杀了陆景天……”

    “那我会杀了你。”

    月九亳无犹豫,上官羽若伤了陆景天陆景宝,或者陆家任何人,她都毫不犹豫的会杀了上官羽。

    上官羽心如坠冰窖,他纵横情场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上官羽又问:“那若有天,我死了呢?”

    月九望着上官羽,一时答不上来了。

    她这副反应,上官羽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悲。

    上官羽自嘲的笑了声,起身:“月儿,我与你也朝夕相处五年,我上官羽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我不会勉强谁,从明天开始,只要有我上官羽执掌上官一族一天,就绝不与暗夜对峙,可如果,暗夜侵犯我上官一族的利益,我也绝对会反击。”

    上官羽双手撑着桌子,盯着她:“这一切的前提,是你掌管暗夜在东部的事物。”

    月九错愕,上官羽的意思,是上官一族与暗夜,各执掌一方,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

    月九垂眸:“为什么?”

    上官羽扯了扯嘴角:“为什么,你心里有答案,我下月初八结婚,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婚嫁自由,各不相干。”

    丢下这话,上官羽朝门外走。

    月九侧头看着上官羽的背影,心里更加乱了,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

    上官羽退这一步,只因,他的对立面,是她。

    月九认识的上官羽,不是为了女人不要江山的人。

    可他偏偏,这么做了。

    月九揉揉脑袋,他下月初八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