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九个人,依旧面面相觑,他们迄今为止,不知那陈正泰到底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

    宣政殿,李世民低头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疏,大灾之年,许多事需要办,他从子夜起来到现在,已是十个时辰没有合眼了。

    此时他眼睛已熬的通红,内常侍张千蹑手蹑脚的进来:“陛下,饭山县公郝相贵又来求见陛下了,奴见他在宫外,急的如热锅蚂蚁……”

    李世民一听,皱眉。

    这事他有所耳闻。

    听说陈正泰真将自己的行书挂在了二皮沟了,一想到这个……他便觉得……很尴尬,像是朕被陈正泰拉去做了展览一般。

    而至于这饭山县公,听说儿子被劫走了,当然……还和太子、陈正泰有关。

    想一想就觉得……很无语啊,他们这是要搞什么名堂?

    李世民觉得心里有些虚,没底气。

    虽然忧心忡忡,却是板着脸:“不见。”

    “陛下……这……”

    “说了不见就不见。”李世民将目光从奏疏里挪开,目光严厉的落在张千身上。

    “朕知道他是来找他儿子,要朕为他主持公道的。可是人总有亲疏之别吧,一边是他饭山县公,一边是朕的得意门生,难道朕当着天下人的面,收拾自己的门生,满足他一个县公的心愿嘛?朕的门生不会有错,就算有错,也轮不到他来教训。他郝相贵的儿子不是还没死,哭哭啼啼,没有出息,告诉他,他儿子死不了,不许再来,就如此罢。”

    这时又有宦官慌慌张张的来:“陛下……韦玄明求见。”

    “韦玄明……”李世民目光闪烁,对此人……他印象颇深刻,这也算是自己的舅子了。

    虽然李世民的舅子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