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违规交易的人,这家伙浑身都是杀气,没少让人吃亏。

    …………

    而这个时候,陈家上下已经开始忙碌了。

    实际上,这在三叔公看来,正泰此举,是有点冒险的。

    因为那铁疙瘩,也不知保险不保险的,倘若到时候出了岔子呢?现在请了这么多人来,一旦出事,就是大事啊,可不能让这成为笑柄。

    陈正泰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蒸汽机车的原理是十分简单的,反而出问题的几率极低,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小火车,说难听点,它就是一个行走的锅炉。

    一边烧着开水,一面走,能出什么事?

    陈家现在需要的是信心。

    对于天下人而言,无论是朔方,还是西宁,都太遥远了。

    绝大多数人,之所以只在自己方圆数十里之内活动,不愿轻易离开,因为方圆数十里内,恰好是两三天的路程,这个路程一旦打破,就容易形成一种不安全的感觉。

    这关外之地,地域过于的辽阔,辽阔到当人们听到西宁这样的字眼时,都觉得是远在天边一样。

    所以……今日……定要破除人们心中的障碍。

    为了今日,陈家做好了许多的准备工作,包括人员的接待,也包括了安全的问题,甚至连站台的布置,也是细得不能再细了。

    最新的小火车,已经让人连夜检修,确保绝不会出岔子,而后……加好了水,也预备好了煤炭。

    一切妥当,只欠东风了。

    这一天,陈正泰起了个大早,距离仪式的时间还早。

    不过此时事到临头,倒是有一些不放心了,于是先去了书斋。

    在书斋隔壁,有个小厢房,是供武珝起卧的休息场所,所以她一般都在此。

    武珝年轻,每日极早就起来,此时已在案牍上看书了。

    见了陈正泰来了,武珝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浅笑道:“恩师难得早起。”

    陈正泰道:“昨夜睡的不好。”

    “是因为担心今日的事吗?”武珝眨眼,而后一动不动地看着陈正泰。

    陈正泰沉吟道:“倒也不是担心,就是好像一下子请了这么多人,怕出乱子。蒸汽车那边,预备的如何了?”

    “已经布置了人,所有人都是信得过的,便连煤炭,也都是精挑细选,都是采用发热量高、着火温度低的煤炭。”

    陈正泰下意识地道:“动力煤?”

    “什么?”

    陈正泰摇摇头,不禁笑起来:“没什么,胡说而已,你大清早的,又在看什么书?”

    武珝便笑道:“这些日子,学生太忙碌了,此前计算精瓷,此后又主持了蒸汽机车,虽是方向不同,可学生却觉得都有互通之处,所以想多看看大学堂的一些杂学课文,想从中吸取一些东西。”

    陈正泰道:“这两样有什么互通之处?”

    “精瓷的本质,在于计算,而学生在主持蒸汽机车的过程中,察觉到,这蒸汽机车的研制,其实涉及到的,也是大量的计算。倘若没有这算学,许多东西根本不能实现。学生甚至在想,天策军,不是现在流行用火炮吗?这火炮的校射,岂不也与算术息息相关呢?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其实都可用算术来涵盖,学生所说的计算,并非是简单的加减,而是……不过学生知识初窥门径,一些胡思乱想罢了,令恩师见笑了。”

    陈正泰道:“你的方向是对的,只是可惜为师的算学并不好,看着那些公式和定律便头痛。”

    武珝又道:“只是恩师……这算学书里的许多公式和定律,是从何而来的呢?说也奇怪…”

    “这个啊…”陈正泰敷衍道:“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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