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玩意,不合身。

    此时,十几个裁缝正围着陈正泰忙碌着,从上到下,一丝不苟。

    陈正泰百无聊赖,便问起这些裁缝的生意,裁缝们则是感慨道:“现在买卖并不好做,人人都说发了大财,可说也奇怪,大家都拿钱去买精瓷了,连剪裁新衣,都不似往年那样了。”

    陈正泰哈哈一笑道:“可以去朔方和西宁嘛,那地方好。”

    裁缝们便下意识的瞪了陈正泰一眼,不过当意识到陈正泰乃是郡王,又吓得忙垂下头。

    倒是一个裁缝大胆的道:“这去朔方和西宁再好,终究还是异乡,人离乡贱呢。”

    “这倒也是。”陈正泰点点头。

    人们对于乡土,有着一种过于执着的眷恋,那些最底层的百姓,为了讨口饭吃,可以背井离乡,而这些裁缝,有些许的手艺,只怕就不肯远行了。

    但凡人有活路,谁愿意去千里之外呢?

    武珝则在旁指指点点,希望在郡王规格的新衣上,多增一些彩。

    陈正泰看了看她道:“武珝,你也裁几身好衣衫吧,前些日子,宫里赐下了不少丝绸,可以用的上。再给你母亲裁几件,我们陈家,丝绸太多了。陛下太小气,赏赐就爱赐这些不值钱的东西。”

    这丝绸还不值钱……

    几个裁缝听到陈正泰在抨击天子,脸色便绷紧了,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武珝倒是很干脆,自从知道陈家有了多少财富,她便一点也不客气了:“我要那匹大红的缎子,那成色好。噢,是啦,继藩今日能自己翻身坐起了。”

    陈正泰一脸鄙夷:“能坐起算什么本事,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能蹦蹦跳跳,还能唱歌打篮球了。”

    “篮球是什么?”武珝又开始宕机。

    不过,陈正泰说自己一岁的时候,能蹦蹦跳跳,还能唱歌,武珝竟觉得一丁点都没有违和感,毕竟恩师是个奇才嘛,像这样千古未有的奇才,天生一点异像应该很合理吧。

    陈正泰不想解释。

    倒是武珝咕哝:“恩师是不晓得,师母见继藩能坐起的时候,别提有多高兴了,这阖府上下都去看呢,我去的时候,那里已围了内宅的数十人,连个站脚的地都没有,三叔公不是女眷,只能站在外头听。大家都高兴极了,都说继藩像恩师一样,将来必定能成为极大出息的人。”

    “好啦,好啦,这都是阿谀之词,不能上了他们的当,一岁来的孩子,这才刚刚翻身能坐,谁家孩子不可以?却是惹来这么多关注,这不是好事,过一些日子,我打算将这家伙送去西宁,否则,迟早要被这些家伙们惯坏了。”

    武珝只笑,却没有劝说。

    因为她知道这孩子的事,恩师是说了不算的,真敢送西宁,不说公主殿下,只怕三叔公就会先冲进来打烂恩师的脑袋。

    等裁缝们散去,陈正泰则施施然的坐下,武珝给他上了茶。

    陈正泰这才问她道:“精瓷卖的如何了?”

    “越往后,卖的越吃力了,除非贱价出售,不过价格不能降,以往再多的精瓷投放市场,几日的功夫便能卖空,可现在,七八万个精瓷,卖了七八日,也不过卖出三万个,我看……卖不成了。”

    陈正泰叹了口气道:“看来,终于要进入尾声了。哎,太可惜了,可惜国际友人们太穷了哪。”

    “啊……”

    陈正泰略带遗憾地道:“那些胡人……还是财力有限,不能托起市场,如若不然,再撑个一年半载就好了。”

    “恩师觉得……什么时候……会到极限?”

    陈正泰却是道:“快过年了,许多人家要置办年货了吧。”

    武珝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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