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吧?倘若这是你一人所为,那么……这个罪责,可就不小了,这一点,你清楚吗?欺君罔上,贪墨钱财……哪一条,朕也要抄你的家,灭你的族。”

    听到这里,孔晔像是受了刺激般,猛地抬起了头,似乎再也无法忍住了。

    他确实是畏惧孙伏伽的,可是……显然,他很清楚,这么大的罪,根本不是他一人可以承担的。而现在,证据都在他的身上,他不开口,这口锅,就得他来背着了。

    问题是,他背的动吗?

    “陛下……”孔晔终于嘶哑着放大了嗓门,他的情绪是有些崩溃的:“臣……臣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

    “听谁的命令?”李世民冷笑,他此时已是满肚子的火气,于是冷声道:“朕没有下旨给你,你是朝廷命官,那么听从的是谁的命令?”

    这时,孔晔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孙伏伽。

    孙伏伽的脸色已是惨然,他用杀人的眼神盯着孔晔。

    孔晔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道:“不不不,臣没有听人的命令。”

    邓健在旁叹了口气道:“没有听任命令,那就是主谋了!哎,真是可惜,我听闻你家中有三女二子,最小的孩子才二岁,还是牙牙学语的年纪,孙寺丞好气魄,甘愿舍弃一家人的性命,为人遮掩。”

    孔晔听到此,人几乎要昏厥过去,直接惊得一身冰凉,他惊恐地连忙道:“求陛下赎罪,是……是孙伏伽,是孙相公……是他指使的,这一切都是他教授我做的,他说……现在查抄这个案子,亏空已是极大,这么多的亏空,到时陛下肯定要勃然大怒的,到了那时……孙相公和我就都是罪臣。所以……想要脱罪,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所有人都住口,臣……臣只是下官哪,孙相公发了话,臣怎么敢……怎么敢反对呢?而且……臣也确实害怕御史台以及其他相公们追究责任。因而……觉得……只要大家都进来……分一块肉了,便再没有人追查了。”

    “你胡说。”孙伏伽暴怒,他依旧在孔晔面前,摆出上官的口气。

    孔晔则又看了孙伏伽一眼,此前他对孙伏伽自是敬畏有加。

    可是现在……

    拉倒吧。

    我都要被抄家灭族了!

    于是孔晔咬牙道:“我……我没有胡说,我有证据的,我……我当初……做了私账,这私账就在我的家里。还有……还有孙相公交代我的话,我都记下了,我……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寺丞,区区从六品而已,没有孙相公在背后,我做的出这样的事吗?不说其他,就说清河崔家和博陵崔家的大门,我孔晔连他们的大门都不知道在哪里开呢!”

    孙伏伽听到私账,已是脸色煞白,他忙看向李世民道:“陛下……他胡言乱语……这个人……该诛。”

    “诛不诛……”李世民冷漠的看着他:“不是你说了算的,是朕说了算。孙卿家,朕待你不薄啊,朕听说,你为人很清廉,家里并没有什么余财。”

    孙伏伽听到这里,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满盘皆输了。

    下一刻,他整个人萎靡着瘫坐在地,绝望的看着李世民,良久,才难以启齿地道:“陛下……臣……确实是两袖清风。”

    这么一个人,自称自己是两袖清风,这就有些好笑了。

    李世民依旧冷漠的看着他,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

    孙伏伽茫然的道:“臣自为官,没有贪墨一点钱财,可是……臣……臣也是没有办法啊。”

    他说到了这里,已是双眼带泪,而后咬牙切齿地道:“臣可以做到清廉自守,可是……臣……臣和邓健,又有什么分别呢?他乃是农户出身,可臣乃是小吏之子,臣起初不过是子承父业,是一个卑微的小吏罢了。”

    说到这里,孙伏伽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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