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有力的人手里,而它们的主人们,顾盼有神,眼里带着警惕。

    出来看个榜,为免碰到强盗,带着一根形似狼牙棒的东西防身,这很合理,对吧?

    棍棒一出,嚎叫发疯的秀才们疯了似的退开。

    虽然现在很绝望,可是还不至于到寻死的地步。

    这些生员的狠厉,他们早就见识过了,说打就打的,而且这些人你惹一个,就来一窝蜂,举人可以不中,命总还是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而后,生员们列队,疾步而去。

    李涛充耳不闻的再看了一遍榜,他陷入了深思。

    此时,心里一个疑问,反复的在询问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自己竟会落榜。

    他面上带着苦涩,摇摇头,身后几个仆从不识字,可见公子如此,心里已猜出大概了,上前想要安慰。

    李涛将人打开,苦笑道:“天要变了。”

    他目光落在那即将要消失的一群生员背影上,随即,打起了精神:“回去告诉刘管事,无论用什么方法,今秋,我定要入学,不管花多少钱财,需托多少关系,听明白了吗?”

    “喏。”

    李涛而后,也消失在人潮。

    天要变了。

    这是大势。

    李涛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他的格局,显然是比平常要高得多的,

    面对这样的情况,必须做出改变。如若不然,那便是螳螂挡车。

    赵郡李氏,还可以躺在阀阅的簿子上,继续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吗?李氏的子孙们,若是没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进入朝廷,那么迟早有一日,有会有被超越的一日。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这诗的作者刘禹锡此刻还未出生,可是此这样的感受,读史上见识过千古兴亡事的李涛,不会不懂。

    或许还有人依旧固执己见,可李涛却知道此时必须悬崖勒马,做出选择。

    ……

    相比于李涛的冷静,身后的秀才,就未必冷静了。

    有人痛骂考官,有人骂大学堂,也有人大骂:“当初那吴有静,说什么满腹才学,跟着他读书,便有高中的机会。可是……跟他读书的人,有几人中举。此老贼……信口雌黄,误了不知多少子弟。”

    “吴先生误我啊。”

    “都说他满腹经纶,都说他掌握了中试的诀窍,可若只我一人不中,固是我愚钝。可为何,这么多人都不中。说来说去,是他吴有静耽误了我等的学业。”

    误人子弟。

    这可不是小事。

    哪怕是学而书铺的那些秀才,中个十个八个,大家也不敢说什么。

    可现在呢……有几人中了?

    再看看那大学堂。

    此时,大家付出了无数心血,跟着你学习,现如今……前程黯淡无光,当初对你吴有静多敬仰的人,现在心里就有多少愤恨,于是头人振臂一呼:“走,去学而书铺,把话说清楚。”

    “同去。”

    ………………

    太极殿。

    此时,歌姬已至,在一番舞蹈之后,已喝的半醉的众臣们红光满面,变得有些放肆了,彼此之间品头论足,或有人低笑。

    却在此时……那吴有静已有许多的醉意,他方才一番话,陛下再不理他,吴有静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并不得天子的垂青。

    这……他早有预想,可是他不在乎。

    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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