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的样子,架着脚:“读书?我需读什么书?我忙的很。”

    “这是圣命,圣命不可违啊。”长孙无忌认真的道:“为父也想过你不肯去,可是不去也不成,为父现在年纪大啦,从前的旧疾总是复发,说实话,爹也不知道能活几年,只是将来你的前程,还是在你的身上,这房家的家业,你也有一份,你要有担当啊。”

    “我看这家讨厌得很,等爹你死了,我便将这家里上下的奴仆都发遣了,换上新奴,我看的过眼的。还有这宅邸,你看看多陈旧,等我当了家,我就搬去怡红楼里,将那当自己家,还省了钱。我买十个怡红楼这样的地方,爹你放心,你的牌位,我都准备好了,用烫金的好木头,就挂在怡红楼里,寻七八个姐儿,成日伴着你左右,给你磕头烧香。”

    “噗……”长孙无忌刚呷了口茶,这时觉得胃部翻涌,这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老半天,呆坐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虚空发呆,身子好像是僵直了,纹丝不动,面上的肌肉好像是瘫了一般,竟也凝固在那里。

    “我言笑而已。”长孙冲说着,哈哈大笑。

    “呀,吓死为父,吓煞为父了。”长孙无忌这才有了动作,只不过……他笑容的背后,却潜藏着更深的隐忧。

    这种事,这小子……可真有可能做的出来。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上半辈子受了颠沛流离之苦,好不容易这日子而今总算是有了起色,位极人臣了,还是皇亲国戚,难道自己死后……还要遭罪?

    “跟太子读书,读就读吧,反正太子是个浑人,跟着他玩玩也好。”长孙冲不以为意地的说着,他现在只惦记着自己袖里的蝈蝈,便继续道:“不过得给钱我看病,我要看十次病。”

    长孙无忌只觉得自己的耳畔嗡嗡的响,长孙冲的话,他听不甚清了。

    此时,长孙冲又道:“还有那陈正泰,那个狗东西,他竟敢辱我,若不是他坏了我与丽质的好事,丽质怎么会拒婚?我现在已抬不起头来了,爹……你怎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长孙无忌拉着脸,摆手道:“陈正泰这个人,你别招惹,此人不好惹。”

    长孙冲反而怒了,很是不屑地道:“这是什么话,这天底下,除了姓李的,还有谁是我们家不能惹的?爹,你真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了!迟早有一天,我狠狠的收拾他,让他知道,这长安城里,是谁说了算。”

    长孙冲不禁磨牙,他现在还年轻,天不怕地不怕,更不将小小的陈氏放在眼里。

    长孙无忌还想说什么,不过想了想,似乎孩子还小,以后会懂事的,于是便也不再说了。

    …………

    次日,这长孙冲和房遗爱二人便兴冲冲让七八个随从,背着他们的行囊,一起到了东宫。

    二人到了东宫,就好像来了自己的家一样。

    让人通报,这里的人道:“太子殿下清早赶去了二皮沟,还招呼过,若是两位郎君来,可去二皮沟……”

    “又是那陈正泰。”长孙冲恼怒不已,拍了拍房遗爱的脑袋:“随我来,让你瞧瞧我如何收拾陈正泰那狗贼。”

    房遗爱正了正头上的绿幞头,颔首道:“对,冲哥,让他晓得我们的厉害。冲哥,你的蝈蝈带来了吗?”

    “何止是蝈蝈。”长孙冲还是得意地道:“斗鸡我都带来了,等见了太子,让他瞧瞧我养着的鸡。”

    房遗爱一脸钦佩的样子,小鸡啄米的点头,道:“是该让太子见见。只是陪太子读书,是真要读书吗?”

    长孙冲一脸嫌弃道:“他李承乾自己就是个不读书的人,他不读书,我们读什么?”

    房遗爱便嬉笑道:“那我们能上青楼吗?”

    长孙冲斜了房遗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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