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放心便是,这样的事,我岂会和人说?”

    陈正泰淡定了:“到时师弟就等着来一场天大的功劳吧。”

    说着,骑上马,和李承乾道别,领着这薛仁贵走了。

    没过几天,陈正泰便召集了一群陈家人鬼鬼祟祟的出发。

    这数十人蹑手蹑脚的,带着足足几辆马车,马车是用毡布蒙上的,谁也不晓得这车里装着什么。

    用不了多久,便到了一处山脚,而后大家开始把工具统统的卸下,不只如此……薛仁贵还带着几个人在周遭进行巡视。

    大家在此搭建了几个帐篷,而卸下来的东西却是不少,有火药,还有镐头,以及各种生活的物资。

    来的都是陈家人,是陈正泰最信得过的。

    为首的乃是陈正贤。

    陈正贤肤色黝黑,根据他多年挖矿的习惯,到了地方之后,也不急着吃干粮,而是背着手,开始围着这附近来回逡巡,研究这里的山石,有时弯下腰,捡几块石头,他手里还带着小锄,偶尔敲一敲,查一查土质。

    琢磨了老半天,心里就有数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找了几个人来,开始布置火药。

    陈正泰好好地交代了一番,这才骑着马,领着薛仁贵走了。

    陈正贤留在了这里,事实上,他有一点不太明白。

    怎么好端端的,让他来此挖山?这土质,还有地形来看,应当没有矿啊。

    不过堂弟有吩咐,他哪敢说什么,现在至少他还能成日玩一玩火药,招惹了这堂弟,说不定又将自己发配去拿镐头挖矿了。

    …………

    “东主……东主……”黄成功脸色惨然地又寻到了韦玄贞。

    在韦家的主厅里,韦玄贞正慢吞吞的喝着茶。

    一见到了黄成功来,他下意识的眉一挑,道:“又咋咋呼呼的做什么,没见我在喝茶吗?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茶,我告诉你,这可是进贡宫里的贡茶,寻常人想喝都喝不着,是自二皮沟那儿偷偷的私卖出来的,一两三百多钱,比金银还贵,你不要搅老夫兴致。”

    黄成功看着这茶,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随后脸色又认真起来:“东主啊,要糟了。”

    “糟了?”韦玄贞气定神闲:“这世上……还有老夫将城西的土地贱价卖给陈家糟吗?再糟糕……有老夫拿宝贵的粮食去换了陈家的钱糟糕吗?就算退一万步,再糟一些,还能有咱们后来贱卖了土地糟糕?更不必提,后来老夫还错过了认筹股票,等到那股价高不可攀的时候,老夫才跑去买,可这几日的行情,却有阴跌的趋势啊。”

    “吓,老夫现在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黄先生,不要一惊一乍啦,若遇到一些糟糕事,便寻死觅活的,老夫早就死了十次八次了。”

    黄成功一时尴尬起来,确实……和韦玄贞的淡定相比,他好像是有些失态了。

    于是黄成功一脸惭愧地道:“哎,都是学生沉不住气,倒是让东主见笑了。”

    韦玄贞一脸麻木的样子:“对呀,天塌不下来,这老天若真塌下来,将我韦玄贞压死,教我身死族灭了,那才是真正的糟糕呢,其他的事……都如浮云,我看淡啦。”

    黄成功咳嗽一声:“东主教训的是,东主的心境,便是古之贤士也不能相比啊,学生佩服。”

    韦玄贞随即风轻云淡地又呷了口茶,将这茶水在舌尖味蕾慢慢回荡,而后在下肚。

    他闭着眼,悠闲自在地感受着茶水带来的余香,而后才从容地道:“说吧,什么事?”

    黄成功这才道:“听说……陈家开始查隐户了,不只如此,陈正泰昨天还和那民部尚书戴胄密谋,对了,还有太子殿下,他们躲在公房里,密谋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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