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聿凛登上北晋帝位,年号元景,封生母齐妃为太后,下面其余皇子各自封王。

    齐妃在莫秀容死后,一直没有接受针灸治疗,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又开始嗜睡,身上也冒出了之前的淤血斑点。但到二十天之后,并没有像莫秀容说的一样出现肌肉萎缩,那些淤血斑点反而开始消退下去,嗜睡的症状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可能那个幕后者一开始时告诉莫秀容的病症就是危言耸听,也可能莫秀容长期的针灸意外地治好了齐妃的病。总之齐妃一个月过后仍然没有事情,到现在都三个月了,人还是好好的,也没出现其他问题。

    这两年多的时间里,聿凛已经渐渐把北晋的统治权力都收归到了自己手中。排行在他下面的那些皇子,无论是之前有众多重臣支持的,还是母家势力强大的,现在都已经被他打压下去,无一能成气候。如今不过是各自封个王位名号而已,既无封地,也无多少实权。

    即位的那一天,在立后大典上,聿凛当着所有朝臣的面,把一尊墨玉雕琢的灵位放上了本该是皇后坐的位置,宣布那就是他的皇后。

    他在位一天,就不会另外立后,也不会纳任何妃嫔。偌大三公六院,唯一的主人,就只有这尊灵位。

    下面朝臣们自然是百般抗议劝谏,被他毫无余地地一一压回,最后重罚了两个闹得最厉害的大臣,众人终于不敢再出声。

    当初的丞相府莫家,据说就是因为用某些手段强迫聿凛纳莫秀容为侧妃,现在莫家被定罪判了满门流放三千里,到极北酷寒之地做苦役。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如今君权势强,皇上刚刚没了唯一的女人,正是最为悲痛的时候,短时间内无人再敢触这个霉头。

    邺都,皇宫。

    烛光在空旷的灵堂中轻微地摇曳,暗影憧憧,仿佛有再多的光芒都无法照亮这个幽暗冰冷的地方。无数重素白的纱幔垂落在窗前门后,有风穿过灵堂,拂动起重重纱幔,在空中无声地漂浮,像是弥漫着一层清冷的雾气。

    北晋皇后的灵位前面,一道全身素白的人影犹如雕塑一般静静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摇曳的烛光和拂动的微风落到他的身上,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仿佛直到地老天荒,他也会一直在这里站立下去。

    “楚漓”

    男子张开了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口型缓缓地唤着这两个字。

    不过是大半个月的时间,原本俊美威仪长身玉立的男子,已经消瘦得犹如一张纸片一般。面容憔悴不堪,白得近似透明,没有一点血色,一眼望去竟然已经有几分不像是活人,而像是一半踏入了阴间的尸体和幽灵。

    修长苍白的手指伸了出去,像是想要去抚摸墨玉雕琢成的灵牌,却在快要触碰到灵牌的时候停在了半空中,最终只是隔空虚虚地抚摸下来。

    她在被他逼死的时候肯定恨透了他,不会愿意他再去触碰她。

    甚至追封她为皇后,他知道她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但他不能放任她这么跟他毫无关系地离去。

    北晋的民间传说中,前世的夫妻,后世还有缘法。哪怕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夫妻关系,也许还有可能在她去往阴间,转世为人的时候,跟她之间连着一条线一缕关系,来世能有机会再遇到她,向她赎罪。

    敞开的灵堂大门外,同样一身缟素的剑衣急匆匆地赶过来,刚刚走进灵堂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毫无起伏波动的“出去”。

    那声音像是半个月没喝水的人发出来的声音,又像是喉咙里面满是熄灭的灰烬。

    剑衣停住了,不敢再往里走。

    皇上这些天来除了上朝和处理政务以外,一直待在皇后的灵堂中,不吃饭也不睡觉,谁劝也没用,像是要把自己活活折磨死的节奏。

    他们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