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后背上全是冷汗,往树林的深处疾行而去,但是又不敢真正奔跑,生怕颠簸震动之下更会加剧水濯缨的疼痛。

    “没事马上就到了”

    幸而片刻之后,玄翼就从树林中打马狂奔了回来。

    “主子!那边树林中有一座棚屋!离这里不远!”

    这座木屋其实只能算是一个小棚子,大概是供这片山林中打猎砍柴的山民们休息用的。用整根的木头草草搭建而成,上面盖了茅草的顶,十分简陋。里面只有两个用来坐的木墩子,角落里铺着一堆干草,估计就算是床铺。

    但至少棚屋里面还算是干爽的,也不是很脏,已经比外面的满地泥水烂叶要好得多。玄翼和另外那个暗卫各自脱下了自己的外袍,连着绮里晔身上的外袍一起,干净的一面朝上,铺在那堆干草上面,产床就只能做到这样了。

    绮里晔一边小心翼翼地把水濯缨放到地铺上,一边命令两人:“把你们身上的中衣也脱下来!”

    两人不得不脱下了中衣,绮里晔嗤啦啦几下,将两件中衣撕成一块一块,放在水濯缨旁边,就算是当做毛巾。

    “再去周围找!如果有村镇的话,叫一辆马车过来,再带上干净的白色细棉布、毯子、剪刀、红糖一个人去找,另外一个人留下来!立刻就去!”

    另外一个暗卫立刻翻身上了马,很快再次消失在远处。玄翼留在原地,在那里慌得手足无措:“主子”

    “你去烧热水!我没有叫你,不准进来!”

    绮里晔咬着牙,脱下水濯缨已经被羊水湿透的里裤和亵裤。他现在万分庆幸自己之前学了接生,不然这荒山野岭的,根本没处去找人。“蛇信”里绝大多数都是大男人,有极少数女子也是没生过孩子的,不可能给水濯缨接生。

    而且更幸运的是,他看了不少产妇生产的过程,否则现在乍然看到水濯缨这个样子,肯定是慌得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疼”

    宫缩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水濯缨躺在地铺上,紧紧攥住绮里晔的手,忍不住呻吟起来。

    “没事没关系的我在这里”

    绮里晔给她擦掉额头上的汗水,调整她身下垫的干草和衣物,尽可能让她躺得更舒服些,一边不断地抚慰着她。

    产婆说过初次生产的产妇,生产前的阵痛经常会持续五六个时辰,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产妇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就耗尽了力气,后面生产的时候便会更加困难。

    外面的玄翼也是急得团团转。主子让他去烧热水,但这里根本没有锅碗瓢盆之类,用什么东西来烧?

    但他毕竟不愧有十佳护卫多面小能手的称号,原地转了一圈,看到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一大片竹林,急中生智,连忙赶过去,砍了几条当年新生的大竹子回来,一截截砍成碗口大的竹筒。

    水倒是不难找到。现在是化雪的季节,山里有很多积雪融化后的雪水流下来,形成一处处涓涓流淌的山涧,水质都很清澈。玄翼在竹筒中装了水,挂到篝火上去燃烧,新竹水分多不容易烧起来,等到竹筒外表被烧成焦黑的时候,里面的水也就烧开了。

    他把热水送到棚屋门前,绮里晔开了一条门缝,把热水接进去,再把玄翼身上仅有的里衣的两截袖子和下摆都给撕了下来,又甩给他一堆已经弄脏染湿的布巾。

    “布巾不够用,立刻去把这一堆洗干净烘干,再找点吃的东西来,容易消化的。”

    然后便把棚屋门砰地关上了,进去喂水濯缨喝水。

    只剩下一身破破烂烂的露脐小马甲,被关在门外寒风中的玄翼:“”

    算了,对方是主子,他是下属,认命吧。

    他身上什么吃的都没有带,只能去打了一只野山鸡,洗剖干净之后剁成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