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势力钱财这些东西,他并不是给不起。

    “我建议你最好不要答应即墨缺的条件。”柳长亭摇摇头,“我很了解即墨缺,他绝不是那种会真正信守承诺的人,如果他发现利用水姑娘能从你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更加不会放水姑娘离开。”

    绮里晔淡淡道:“本宫没有指望即墨缺能老老实实放爱妃回来,跟他谈判不过是为了先稳住他,另外会派人混进璟王府救人。”

    “这就好。”柳长亭说,“我在璟王府也安插有一个多年的暗桩,到时候可以动用,接应你的人进璟王府。”

    绮里晔眉心一跳,眼中杀气更重。

    他知道柳长亭和即墨缺有灭门之仇,柳长亭在璟王府中安插进暗桩,而且还是埋伏多年的,应该十分难得不易,是一枚极为重要的棋子。现在柳长亭为了救水濯缨而动用,说明水濯缨在他眼中分量之重。

    要是换做平时,他早就灭了柳长亭,至少也要整得他不敢对水濯缨动一丝一毫的心思,偏偏现在却动不得对方。柳长亭的地盘在西陵,势力在西陵更为深广,总会有帮助。

    卸磨杀驴什么的,等到安然救出了水濯缨再说。

    ……

    水濯缨在璟王府除了没有自由以外,过的仍然是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生活,并没有受到任何侮辱虐待。即墨缺不是一直把她关在房间里,大半个璟王府她都可以走动,只是走到哪里周围都无一例外地跟着至少十来个暗卫。

    即墨缺果然常常过来看她。在水濯缨想象中,即墨缺深谋远虑野心勃勃,要忙的事情应该多得是,但他却一副真正像是闲散王爷的样子,一天有好几个时辰都在她这儿,并且干的都是消遣的闲事。

    他的才情并不输于晏染,琴棋书画同样是样样精通,但水濯缨没有那个兴致跟他抚琴共赋。她最擅长的只有棋艺,最经常的还是跟他对弈,至少在棋盘上她可以痛痛快快地把他杀得溃不成军,出一口恶气。

    不过这种机会并不多。即墨缺的棋力一点不输给她,又不会故意给她放水,两人下起棋来往往是厮杀得如火如荼难解难分,你输我一局我赢你一子,也分不出个上下高低来。

    后来围棋之类下多了,即墨缺带来一套海外来的西洋棋,水濯缨一看,这居然和国际象棋差不多。

    国际象棋更是高智商的对垒,即墨缺开始的时候不会,水濯缨说明了规则之后,没几天时间他又是能够跟她杀得不相上下。而且他棋品极好,胜不骄败不恼,始终保持着翩翩君子的文雅风度,跟他下棋愉快而又不乏挑战性和趣味性。

    水濯缨对于其他的物质方面没有太多需要,在即墨缺这种人的手里,她也不敢作死地吵着闹着提一大堆要求出来。但看得出来,她院子里面的陈设全都是最高档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俱是珍品,虽然比不上东越凤仪宫那么奢侈华丽,但是另一种低调内涵的奢华。璟王府里面其他地方她也不是没见过,不过是普通王爷的规制而已,只有她这里布置得格外精心。

    现在是七月,西陵天气也十分炎热,她院子里的冰块消耗得就跟流水一样,一点也不比她在东越和夏泽的时候少;偶然说了一句不喜欢西陵的茶,当天下午她喝的茶就全都换成了东越那边的极品贡茶;提出想看书,即墨缺就把璟王府整个书房里的书都搬到了她的住处,她想要什么失落已久的珍本孤本之类,他都会让人从外面给她买进来。

    若是忽略她是被软禁在璟王府中的话,单论她在这里的生活,倒真是没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大概算是史上生活条件最好的囚徒。

    水濯缨也疑惑过即墨缺为什么要这样像是供着祖宗一样供着她。若说他的性格使然,他保证她有基本的饮食用度,就已经足够体现风度了,这么金贵地伺候着她,一时却实在让她想不通。

    此人深不可测,总归有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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