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为师,终身为父,替自己的儿媳妇冶病,应该的!”公羊律像抱孩子一样抱起欢颜头也不回地就向后堂而去。

    周言笑看着两人亲密地相拥而去,正黯然神伤,抬眼却看到公羊律满面阴沉地又抱着欢颜走了回来,紧接着环佩叮当,一名四十岁左右一身紫裙、头挽流云髻的中年女子从后堂走了进来。

    那女子虽说已年过四旬,但却保养得极好,柳叶弯眉,凤目琼鼻,一张脸端庄秀丽,不怒自威,浑身上下散发着贵不可言的气息,此人正是公羊律的生母怡贵妃姜心慈,从她来玉城驿馆的那天开始,公羊律就刻意地躲着她,今天她实在是按耐不住,非要见上一面这个让她日思夜念的儿子不可。

    “娘……”周言笑见姜心慈进来刚要唤声娘娘就要下拜,姜心慈轻轻一挥手淡笑道:“言笑,不必多礼。”

    听到言笑这两个字,欢颜眉头就是一蹙,难道是香粉楼里救了她的那个男人吗?方才没注意,现在一想,这声音确是那个男人的没错,但这张脸可不是他啊,公羊律也说过就是他把自己卖到妓院的,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啊?

    而且这个女人听声音就是那日自称公羊律的母亲姜心慈了,那她就是自己的婆婆,不管她对自己是什么态度,但礼数是不可废的。

    欢颜刚要挣扎着下来给姜心慈行礼,公羊律半眯着桃花眼冲着一直没从自己身上离开过视线的姜心慈淡淡道:“奶妈,你跟你儿子周言笑好好聊,我不耽误你们了。”

    欢颜顿时就停下了挣扎的身子,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一脸呆傻的周言笑与脸色发黑的姜心慈,原来她是周言笑的母亲啊!

    “混账东西,连你的亲娘你都不认了吗?”姜心慈砰地将桌上的茶杯摔落在地怒斥道。

    “你除了喂过我几口奶,从小到大你管过我什么?不是奶妈又是什么?”公羊律轻嗤道。

    “你!”

    “心慈。”一旁的姜九宫轻抚在姜心慈的双肩又将她按坐在椅子上。

    好半晌,姜心慈强压下心中的火气接过姜九宫递回来的茶水尽量放缓声音道:“这位姑娘想必就是美丽吧,本宫……”

    公羊律抱着欢颜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阴阳怪气道:“那晚,周言笑不是领你见过你儿媳妇了吗?你还明知故问干什么,是不是啊言笑?”说罢似笑未笑地斜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周言笑。

    周言笑只觉得汗毛倒竖,浑身冷汗直流,干笑了两声蹭到了姜心慈与姜九宫的身后。

    “没……没见过。”欢颜忙冲着公羊律摆着双手打圆场。

    姜心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忽略掉公羊律的话对着欢颜接着道:“本宫是公羊律的生母奉驰怡贵妃姜心慈,今儿是你我第一次见面,本宫也没什么送你的,这只玉镯就送给你当个见面礼吧。”说罢就将手上的碧玉镯摘下来递到欢颜的面前。

    欢颜受宠若惊,忙用双手去接,挣扎着就要从公羊律身上下来。

    “那个镯子有毒,一碰就见血封喉,她给过不下十多个我的宠姬,结果都一命呜呼。”

    欢颜不由自主“啊”的一声尖叫,刚要接镯子的手倏地抽回,一脸惊恐地看着额头青筋直跳的姜心慈。

    “拿着!”姜心慈脸上有些挂不住,想她活了四十多年,哪里受过这般恶气,今天却在这个小冤家的面前被欢颜看了个大热闹。

    “拿着也好,万一有一天我厌倦你了,远走高飞了,你把这镯子卖了,保你能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别看我现在对你一网情深,留你在我身边,就算你为我生下个一儿半女,但帝王家最是无情,想你一介布衣百姓,一入宫门深似海,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无权无势没有任何背景的女子很快就会被我遗忘,到时你与孩子都会性命难保,听我一句劝,镯子收下吧。”到最后公羊律笑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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