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欢颜脚上那条千年玄铁锻造的锁链大婚之日宗必行定会将解开,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失望,不然……”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

    看着头点得像鸡啄米般的宗花舞,公羊律眼中利芒乍现。

    “大婚前一夜,将这张纸交给欢颜。”公羊律不动声色地留下一张纸条,随即凭空消失在屋内。

    宗花舞挣扎着爬上床,眼中露出狠毒的目光,公羊律,欢颜,你们等着好了,用不了多久就该轮到你们哭了!

    不大的工夫,门吱扭一声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团高大的身影,宗花舞头都没有回咬牙切齿地恨声道:“你要帮我!”

    来人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将其中绿色的液体轻柔地倒在她血肉模糊的背部,沙哑着嗓音道:“小舞……”

    为奉驰三皇子接风的宫宴从下午酉时初开始直至凌晨都没有结束的意思,妖艳的舞姬风情万种地围绕在公羊律与宗必行的周围,议和之事进展得非常顺利,主宾相谈甚欢,公羊律差点就要与宗必行称兄弟相称,完全没有一个半月前在城门处你死我活的模样。

    一部分朝臣一开始还碍着宗必行的威严不敢造次,但见宗必行也略有醉意后,便都开始展露出男人的劣性根,醉倒在温柔乡中,公羊律更甚,左拥又抱着七八名浓装艳抹的绝色歌舞姬,当庭求欢,而皇帝座前的明黄纱帐已经放下,从里面不时地传出年轻皇帝的粗喘与女子们的娇笑声,整个玉华殿中一片糜乱不堪。

    宗必行斜倚在皇帝座前右下首处的美人怀里,略有醉意的双眼不经意地瞥向恣意寻欢的公羊律,疑虑顿生。

    如此优秀的男人让旁边的美人垂涎三尺,不断地用勾魂的大眼挑逗着宗必行,宗必行忽然就觉得异常的恶心,不由烦躁地闭上了眼,欢颜楚楚可怜的小脸便不经意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于是三更天不到,宗必行便撇下错愕的一众大臣,提前回了府。公羊律斜睨着远去的宗必行,嘴角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宗必行以为会看到欢颜恬静的睡脸,结果却是一副欢颜坐在床边以泪洗面的画面,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她脸颊上淡淡的红印,这让他心痛万分的同时不由得怒火中烧,当欢颜哭倒在他怀里求他不要欺骗自己时,差点让他的心碎掉。

    找来菊询问,果然如他所料,宗花舞又免不了挨了一顿毒打,只剩下半条命被关进柴房三天三夜,如若不是宗花舞还有用处,宗必行真的想一刀捅死她,不过也真的就相信了宗花舞是因为得不到自己的关爱而迁怒于欢颜。

    驿馆内,公羊律倚斜在乌木榻上衣裳尽褪正闭目养神,地上横躺着两具完整的人体骨架,周言笑轻摇着脑袋蹙眉道:“您这又是那根筋不对劲了?”

    公羊律也不言语,心里却异常的烦躁,不知为何,当他看到她脚上的那条锁链时,便抑制不住地怒火中烧,宗必行把她当做什么?畜生吗?不仅如此,她还一脸幸福地给那个男人缝制皮靴,这更是让他火大。

    那具身体只不过是轻轻地抱了一下,便让他猿意马了半宿,而且当抱住她时,他竟有一种错觉,好像梦中那个女孩与她完完全全地重叠在一起,让他不舍得见她落泪,不忍对她下手。

    “说正事。”公羊律双手抹了把脸沉声道。

    周言笑倒了杯茶水坐在椅子上,一边用脚下意识地踢了踢地上的骸骨,一边神色凝重道:“幸亏你主动提出要来中兴和亲,不然你就与老六和老七一样死在你老爹的手里了。”

    “我不想听这些。”公羊律猛地坐起来冷声道。

    “张定远已经投靠了太子,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被委以重任,到是那位大将军的女儿赵倩男一直联系不上,她不会是因爱生恨而将你出卖了吧?”

    公羊律面无表情地又躺回了榻上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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