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你珍重,请吧。”

    “这就是你的答案?敌我界限不分,你远不如蝴蝶君彻底干脆。踏出此地……”

    “她踏不出了!”

    威严愠怒之声震响,断了章袤君决绝之言,却是更为逼命的恐怖降临。

    重重踏出得每一步,仿佛都在碾碎曾经故情……驻足十丈生死距离,邓九五漠然望着心怀苦楚的公孙月,道:“背弃同志,受恩仇报。最后的机会你不把握,也无生存于世的必要。”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二哥。”

    天色骤变昏暗,公孙月凝神以待,放弃了徒劳地挣扎。冷风冷月冷杀声,邓九五褪去手套轻轻平推而出,却是绝了情念的致命一击。

    “四……”

    “阿月仔!”

    低沉强抑地不忍,惶恐不安地高喝,同时响在浮光掠影。钱蝶为爱横斩阻截,奈何王爷心灰意冷。火红的刀光流影,破不得金银绝掌。邓九五含怒一击之下,蝴蝶君根基不敌顿受内伤在身。

    “蝶影双行。”

    常年杀手生涯打滚,立知胜算渺茫。蝴蝶君借力一手带过公孙月,退却同时背生赤红蝶翼,蝴蝶斩一式双行,耀目的刀光反扑邓九五,誓求生门而去。

    右臂一振长袖,浑厚真力震散刀芒,邓九五正欲再追,地面之下却陡然射出暗藏之招,直扑面门而来。

    “二哥……”

    拆招落后一步,红蝶化影已去,邓九五闷声一哼,又见章袤君欲言又止。

    “凡是与当日之事有关的人,吾一名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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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无恙否?”

    “邓九五本钱有够粗,蝴蝶君的成色也够足,安啦。”

    “唉,或许,吾不值得随你离开……”

    荒野疾行多时,甫脱死关的公孙月,反觉怅然若失。天地之大,竟似无处容身……

    “唷,伤春悲秋可不像吾熟悉的阿月仔。有人愿意作恶,就会有人噶意维持正义。这个江湖从来只能选一边。不是通赢就是通输,又有什么好值得后悔?”

    行走在黑暗中的人洒脱依旧,蝴蝶君从不觉得这一天的来到,会是多么的意外。就像收金买命的生涯,迟早也会被苦主寻上的那天一般。

    将蝴蝶斩收在腰际,蝴蝶君故作轻松道:“反正背后有一座金山给你靠,牢靠的很。简单来说,被你拖落水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次。”

    “你认为,吾是在利用你?”

    “所谓利用……也得看双方是否欢喜甘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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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峰莲滫,曾经渡化魔者之佛的残骸,无声默默见证往昔。然而,在往事烟消之后,遗迹中飘荡的些微感伤,却也终将被凋落后的重生弭平。

    纯白的雪面,踏出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走上一前一后两批来者。

    蓦然,山僧停下脚步不再接近,拦住女童:“每一回凋落,必有另一回新生。用不可期的过去,换可期待的未来。接下来的事,让他们自行解决吧。”

    “嗯。”

    闻人然先行步入山洞,谨慎地将剑雪身体放入莲池,新生一朵黑莲。一股祥和佛气霎时充斥洞窟,围绕在另外两人身边。

    素来厌恶佛门,一直不大情愿跟来的百岫嶙峋,此刻却未露出躁郁之色,只是盯着一莲托生的残骸,回过身有些好奇地问道:“喂,这个老秃驴是怎么死得?”

    “你想听故事?”

    “你不讲,我马上就离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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