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就要挟他消磨至魔界之战结束也无不可。

    届时无论天岳有何辩词,落在欲界眼内都是荒唐。当然最好的结果,自是天魔等人协力将波旬送回,四无君与牟尼上师再强也难以兴风作浪。

    折子蔚不断盘算,负平生却是更狠,口吻毒辣地威胁道:“那就请阁下自废经脉作为轻狂的代价吧!”

    “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非君子所为。”

    “天岳何时自诩君子?”

    负平生冷笑一声,几员天岳战将率军围上。层层叠叠的人马围绕一周,威逼强取之意昭然若揭。

    “哎,看来军师不曾听过‘君子如怒,乱庶遄沮;君子如祉,乱庶遄已’。不如就让在下指点一下军师,何为君子之怒?”

    素衫漫风飘,如意隐无踪。负平生但觉声冷剑寒,随即北玄泣与南宫笑痛呼捂胸哀嚎不止。

    飘飞的凄蓝冰蛾化作漫天碎屑,象征一柄绝世之剑再现。以血为燃料的飞蛾,几分艳丽几分残忍,绝命的威胁立刻震慑住外围之人。

    “……沾血冰蛾?”

    “然也。”

    脸色半温不冷,折子蔚忽而抬手发出一道信号,一只鸱鸮瞬间划过天际,送走欲界即将动作的消息。

    “这样一来,不知负平生可有与吾一谈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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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界圣城,江湖浪打中几经战乱之魔族圣地,再陷亡族之险。事先早做准备,圣城上空乌云雷霆蹿腾,隐现庞大超十里的巨大飞船。

    数千年的魔族精粹造物,磅礴无边的巨硕舰身,见证魔界至冥界历史的变迁。而在欲界威胁之下,今朝却也不得不尽付一役巨赌。

    空洞的风眼,将昏黑的天幕,掏出大片骇人的惨白。无论此役最后结果,都将成为苦境魔界旧页的终结,新篇的再开。

    圣城四周空旷无物,远远而立的鬼隐,身侧站着数人,感叹道:“天魔最后的底牌,真能对付的了波旬吗?”

    “是不是能对付波旬,可不是老友你说了算。”意外之声响在头顶,鬼隐仰首一看,正见吞天葫芦载人降下。

    鬼隐见状,不由眉头一皱,语意阴森道:“舒石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咳咳,老友鬼隐啊,你又何必假惺惺,故作不知呢?”

    鬼隐为人翻覆不定,谁也不能聊准他之所思。虽然犴妖族一役鬼隐与经天子插手其中,但谁又能保证事后鬼隐未有妥协合作的打算?

    魔界这局,不容任何变数存在。是以定风愁等人才会分兵拦截各路欲界可能的助力,只求九死一生中的渺茫胜算。

    鬼隐闻言脸色阴沉,而经天子见了舒石公身后的“素还真”,倏然冷声笑道:“呵,扮作素还真能够满足你那可悲的虚荣心吗?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你这一生还真是活得卑微啊!吾是该叫你定风愁,还是悦、兰、芳呢?!”

    “经弟,回头是岸。”

    “回头?经天子不会像你一般懦弱。落魄挫折只会成为吾前进的动力,龙图一日未成,霸权一朝未握,经天子绝不会屈膝放弃!”

    冷讽透心冰凉,经天子全然无视兄长善劝,言辞凿凿道:“反倒是你,难道不知枭雄投靠正道的结果,就是被素还真一路利用至死吗?”

    “哎哟,这是哪家的小子口气这么大?”

    舒石公瞥了一眼经天子,有些惊异于两兄弟间性情的迥异。身后风凌韵抽了口烟枪,吞云吐雾慵懒道:“年轻人欠教训,舒老何必大惊小怪?”

    “哼,舒石公,不死药的事,吾还不曾与你清算。凭你三人也敢来此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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