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最忌相残,他是在怪我。”

    听着他的话,我着实心疼,微微抽了口气道,“从始至终你都没有真心想要他死过,顾知州,这件事不怪你,这么多年来,你处处对他们忍让避讳,是他们步步紧逼才走到今天的,爷爷怎么会怪你呢。”

    几场夏雨,院子里有寥寥可数的蛐蛐声,房间里是漫长的寂静,我知道,或许我的安慰对他来说,可能没有什么用,我能做的,只是陪在他身边,守着他就好。

    在窗边站了许久,他转身拉着我回了卧室,天色还未亮,我知他无眠,便道,“顾知州你陪我去书房看书吧,我刚醒来也睡不着了,看看书,说不定可以催眠呢。”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微微点头,算是应下了。

    拉着他到了书房,我其实是一个不是很热爱读书的人,小时候成绩不算优异,长大后好像也没有什么个别的爱好,唯一能拿得出来的便是这段感情和略微坎坷的人身经历,虽算不上是顶顶的好,但胜在爱恨都体验过,知晓一份真心能相守到最后的难得,吃了不少苦,可也算是这短暂的一生略微精彩的体验,也是极好的。

    见我在书架便盯着瞧了半天都没找到想要看的书,他随后拿过上次我从书架上拿来的《呼啸山庄》递给我道,“看这本吧。”

    接过书本,我看向他,“为什么让我看这本?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他摇头,淡淡道,“它离你近,而且,这书放在这里后,从未有人翻过。”

    嗯?

    这是什么借口?

    听了他的话,我抱着书走到阳台上的榻榻米上坐下,准备认真看看,看了作者简介,不由啧了一声。

    顾知州拿着本一本稻盛和夫的书放在榻榻米上,我以前见他放在办公桌上摆着,似乎经常翻看,不由道,“顾知州,你对经商很感兴趣?”

    他挑眉,“怎么这么问?”

    想了想,我道,“怎么说呢,我好像从认识你之后,见你看的书,大多都是经商这一类的,当然还有很多兵家谋略的书,所以很好奇,你是不是很喜欢经商。”不然也没必要总是拿着一类书研究,在我的概念里,如果喜欢做某件事,我就会去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