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皮肤倒是白净,李延庆只觉她有点眼熟,却忘她是谁?

    “阿姊!”

    喜鹊欢喜地喊了一声,李延庆这才想起,这个小娘子是喜鹊的姐姐大雁,当年在李冬冬家见过一次,好像她现在是族长夫人的贴身侍女,颇受李夫人宠爱。

    喜鹊连忙拿出凤凰铜钗,“阿姊,这是小官人给我买的。”

    大雁本来装作没看见李延庆,妹妹这一说,她便不好装了,只得上前给李延庆施个万福,“小奴见过小官人,多谢小官人善待我妹妹。”

    李延庆本想给大雁也买件首饰,可他忽然发现旁边不远处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似乎是和大雁一起来的,他便觉得自己不该多事了。

    李延庆便笑着和大雁打个招呼,刚刚拿出的钱袋又塞了回去,大雁何等精明,立刻看出了李延庆无心给自己也买件首饰,她心中暗暗恼火,便笑着低下头,露出发端一支白亮亮的银簪子,对妹妹笑道:“阿姊这支簪子好看吗?”

    “哇!是银簪子!”喜鹊和阿桃一起惊呼起来。

    “这是夫人送给我的,哼!我才不稀罕这种不值钱的铜钗呢!”

    大雁瞥了一眼李延庆,得意洋洋转头走了,“喜鹊,改天阿姊再找你玩。”

    大雁走出数十步,那名男子才悄悄跟上去,李延庆见那名年轻男子身材中等,衣服穿得很寻常,但长得十分健壮,古铜色皮肤,双臂有力,看样子是专业练武之人,但自己却从未见过。

    奇怪了,孝和乡怎么会有这种练武之人?只片刻,两人便有说有笑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李延庆摇摇头,他暂时将大雁和陌生男子放到一边,四下寻找王贵和汤怀。

    “小官人,我们想去那边看看。”喜鹊指着前面一个热闹处对李延庆道。

    “好呀!”

    李延庆连忙掏出一大把钱塞给喜鹊,“你们去买点吃的。”

    “啊!这太多了。”

    “多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丢下一句话,李延庆便撒腿向桑树林方向奔去,他已经看见王贵在射箭了。

    树林边有一座射箭摊子,这是两个外乡人在这里摆下的赌局,今年还是第一次出现。

    大宋北方普遍组织了弓箭社,青壮男子在农闲时候都会自发组织起来射箭,得到了朝廷的全力支持,给予减免赋税等优惠。

    如紧靠边境的定、保两州就有弓箭社五百八十八社,共计三万余人,约占该地总人口的一成半,相州弓箭社数量稍少,但每个乡都有几个弓箭社,参加乡民有六七千人。

    两个外乡人在这里摆箭设赌,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很快围了数百人,每个人都跃跃欲试。

    两个摆摊的汉子都长得十分雄壮,为首汉子向周围的乡亲抱拳道:“在下山东阮小二,这位是我兄弟阮小五,我们路过贵地,正逢春社,我们兄弟也凑个兴,大家看见没有,前面六十步外有箭靶,射中外围蓝圈,我们赔五百文钱,射中黄圈,我们赔两贯钱,如果能射中红心,我们赔十两银子,当然,彩头高,下注也贵一点,一支箭百文。”

    为表示无虚言,阮小二取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系挂在箭靶旁的树梢上。

    白花花银子让很多人怦然动心,一名乡亲喊道:“假如你们在弓箭上弄了手脚怎么办?”

    阮小二呵呵一笑,他举起弓,“这是八斗弓,箭也是军队专用的狼牙箭,我先射几箭给大家看看。”

    他将箭壶背在身后,抽出三支箭,一支接一支地向箭靶射去,箭箭射中红心,四周人群轰然叫好。

    阮小二举起弓喊道:“怎么样,哪位英雄来试试!”

    “小爷我先来射上几箭!”王贵第一个跳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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