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放火的凶手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我不会饶过他们,一定会让他们加倍偿还!”

    “算了,本来御街的房子我就嫌它太旧,准备拆了重建,正好趁这次机会重建。”

    “但损失很惨重啊!”

    李大器摇摇头,“你是按照市价来算损失,当然觉得惨重,可如果你按照本钱价来算货值,也就两千来贯钱,损失并不大,只是失火太晦气了,让我心中着实不舒服。”

    父子二人在客堂坐下,李大器又问道:“我听喜鹊说,你把思思和青儿送到城外去了?”

    李延庆点点头,“这段时间我得罪的人比较多,结果御街宝妍斋也给烧了,我怕她们有危险。”

    “谨慎一点是对的,尤其她的身份始终是你的一大隐患,没办法,只能委屈她了。”

    这时,李延庆见小桌上有一份造屋的图纸,便拾起来看了看,果然是新店铺的图纸。

    李大器笑道:“刚才是方家造屋店的丁大掌柜来拜访,这是他留给我一份图纸,面积和御街宝妍斋差不多,他答应一个月内造好新店铺,全包开价五千贯,包括三口水井和院子里的几棵树木,但不包括门头,门头很贵,象清风楼的新檀木门头也是他们做的,花了一万多贯钱,最便宜也要两千贯钱,我考虑不要太张扬,做个中等的门槛,四五千贯钱左右。”

    李延庆沉吟一下道:“其实我倒想劝爹爹趁这个机会把御街的这块地卖了,然后租一座店铺。”

    李大器吓了一跳,“你疯了,这可是御街的店铺啊!想买都买不到,你居然把它要卖掉。”

    “如果迁都的话,这块地就不值钱了。”

    “你又有什么消息了?上次听你的话去杭州买地,结果这次去看,损失惨重。”李大器有些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

    李延庆一怔,“不会吧!那些房宅官府不认了?”

    “官府当然认,我说的不是这个损失,我之前买了二十三处宅子,有七座被烧掉了,还有几座大宅被匪兵强占,里面的家具、花园被破坏得一塌糊涂,这些只能算一点小损失,倒也罢了,关键是现在杭州地价大跌,比我当时买的价格跌去了一半,足足损失上万贯钱啊!你三伯父买了一座五亩宅,也损失了百余贯,他一直怪我,我只好赔他的损失,更对不起王家,王家买了近三百亩地,虽然人家不提损失,但我也心里愧疚啊!”

    “爹爹,眼光要长远一点,不能只看现在。”

    李大器又狠狠瞪他一眼,没好气道:“所以我一生气,又买了二十几座房宅,大约一千二百亩,其中在西湖边上就买了五百亩,这样我的亏损就降低了不少。”

    李延庆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父亲着实精明过人。

    “那御街的土地还是卖了吧!我会说服曹家把良工兵器铺租一半给我,他们占地很大,根本用不了。”

    “不卖!”

    李大器一口回绝,“这是我的发家之地,我怎么可能卖。”

    “爹爹,宝妍斋的发家之地在新桥李记胭脂铺好不好,不是这里!”

    停一下李延庆又补充道:“御街太招摇了。”

    “你觉得招摇?”李大器觉得有些不解,“那为何又要良工兵器铺开店?不是一样在御街吗?”

    李延庆沉默半晌道:“那块地实际上是郓王的人情,我心中始终不太舒服。”

    李大器点点头,“如果是这样,我不会让你为难,我也不卖,把这块地还给他就是了。”

    “这倒没有必要,这块地本来就是我们从官府买下的,合理合法,不用吃这个亏。”

    那块御街的黄金地块至少价值十万贯,而且有钱也买不到,李大器想了想道:“御街宝妍斋隔壁的聚金银铺大掌柜找过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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