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很生僻,连他都不熟,儿子怎么会想到默这个,这是姚鼎的要求?

    李延庆没有抬头,但他知道父亲的疑惑,便一边写,一边解释道:“这不是师父要求,别的学子写《论语》或者《孟子》,师父觉得我没有问题了,便随便我写什么,上次童子会我们差点栽在《吕氏春秋》上,所以我想把这课补上。”

    “原来如此,那你继续写吧!我们改天再说。”

    “爹爹有什么事?”李延庆放下笔笑问道。

    “我在想,咱们得把你娘的墓迁回来,咱们家有三亩祖地,有一亩地的风水还不错,我想把你娘葬在那里,百年后我也可以和你娘葬在一起。”

    “既然如此,爹爹就去给丁家谈这件事吧!”

    李大器犹豫一下道:“我就怕我去说,丁家不买帐。”

    “爹爹是怕见到大姨娘吧!”李延庆笑嘻嘻道。

    李大器脸一红,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别再胡说八道,爹爹心里只有你娘一人,绝不会再娶。”

    李延庆见父亲有点恼了,便收起玩笑之心,想了想道:“行军打仗讲究上中下三策,咱们把娘的棺木迁回来,也要讲对策。”

    李大器精神一振,“哪三策?”

    “上策是据理讨要,如果爹爹出面没有用,那请族长帮忙讨要,一般而言,应该问题不大了,可如果连族长出面都不行,那我们只能用中策。”

    “那中策呢?”李大器又连忙问道。

    “中策就是告官,由知县判决,刘知县是讲礼仪之人,这种有违人伦之事,他不会不管。”

    “如果丁家撒泼不肯执行官令,坚决不答应,最后知县也无可奈何呢?”李大器有点担心,如果中策也失败,他们又该怎么办。

    “那就只能下策了,用非常手段来利诱或者逼迫丁家答应,不过孩儿相信,这不是什么大事,不需要用到下策,家主出面便可以办到。”

    李大器点了点头,他也下定决心,这几天找个合适的时机和族长好好谈一谈此事。

    这时,李延庆倒想和父亲说一说和李冬冬开商行之事,虽然父亲没有经验,但有族长拿主意,父亲跑跑腿总还是可以的。

    “爹爹,还有一件大事,虽然还没有谈成,但孩儿想让爹爹先了解一下,等后天我们再一起去李冬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