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因而认识了方腊,但又和方腊不投机,这才来到汤阴县,成了自己的邻居,一躲就是十年。

    “扈哥哥,若你不跟我回去,方教主也不会饶我,我也豁出去了,我数三声,你若还不答应,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汉子目光凶狠地盯着胡盛,举高了手中的小青儿,咬紧的牙关里迸出第一个字:‘一!’

    “我答应你又怎么样?难道我就会跟你走吗?”胡盛怒喝道。

    “谁不知道扈大王一诺千金,你答应的事从不会反悔,少废话了,你究竟答不答应?”

    “二!”汉子再次怒吼。

    就在这时,李延庆出手了,一道寒光从他手中射出,这是胡大娘给他的贴身匕首,长不过六寸,重八两,和铜壶箭完全一样,李延庆从三丈外射出,汉子完全没有防备。

    ‘噗!’匕首刺穿了他的手腕,剧痛使汉子惨叫一声,青儿从他手中掉落,就在汉子惨叫的同时,李延庆大喊一声,“大黑,咬他!”

    他和大黑同时冲上去,大黑咆哮着扑向汉子,将汉子扑了个趔趄,李延庆动作迅猛,一把抱起地上的小青儿,向树林深处狂奔而去。

    胡盛见女儿得救,顿时喜出望外,一挥手上铁鞭,怒吼一声,向汉子扑了上去。

    李延庆奔出一里才停下,他见青儿虽然处于昏迷之中,呼吸心跳都正常,便将她藏在一棵大树上,又跑了回来。

    只见胡大叔已经摇摇晃晃站起身了,汉子依旧躺在地上,李延庆见胡大叔右肩血肉模糊,连忙上前扶住他,“大叔,你受伤了!”

    “我没事,青儿怎么样?”

    “她很好,只是暂时昏迷不醒,我把她藏在大树上。”

    李延庆说着,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汉子,胡盛苦笑一声道:“他已经死了,若不是他手腕被你射了一刀,我还真不是他对手。”

    “既然他武艺比大叔还高,那方腊为何更看重大叔?”

    “你知道方腊?”胡盛惊讶地望着李延庆。

    “我在县里参加童子会时听人说起过,他好像是什么教的教主。”

    “摩尼教,又叫明教,在江南一带流行很盛,不过方腊看重我,并不是因为我的武艺,而是我在大名府一带声望很高。”

    “大叔以后打算怎么办?”

    胡盛摇摇头,“现在我也不知道,庆儿,帮大叔先把此人的尸首埋了,别让人发现。”

    两人一起动手,在树林中挖了一个坑,将尸体深埋,一切收拾妥当,胡盛这才抱了女儿和李延庆回村子了。

    ......

    中午,胡盛找到了李延庆,他坐在桌前沉默半晌道:“庆儿,大叔决定离开这里了。”

    李延庆并不感到突然,方腊既然知道了胡大叔的落脚点,那个卞老三又没有回去,方腊肯定会查过来,不走不行。

    “大叔全家都走吗?”

    胡盛点点头,“我父亲就埋葬在大名府,母亲想去陪伴他,我打算回大名府隐藏起来,在那里把娘仨安定下来,然后我再去一趟江南,将来我们可能就不回来了。”

    李延庆回屋取了三十两银子,这是他写书的钱,他又将自己给店铺写对联赚的七贯钱也一并拿出来,‘哗啦!’一声放在桌上。

    “这三十两银子和七贯钱大叔一起拿去吧!”

    胡盛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庆儿,我怎么能要你们的钱。”

    “这钱是我自己挣的,大叔如果能晚几天走,我还能再拿到三十两银子。”

    “不!不!不!”

    胡盛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那汉子身上有不少金子,也足够我们安家了,再说这几年大叔也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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