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碎的声音,李延庆的手不由自主的惊抖了一下,不过这声脆响还是来晚了一点,铜箭出手后声音才传来,虽然稍微手抖,但并没有影响到铜箭。

    铜箭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咚!’的一声,精准地投进了两丈外的箭壶内。

    两件事几乎在同一时刻发生,县丞马符满脸尴尬地望着地上的碎瓷片,他手中茶杯不小心落地了,知县刘祯斜睨着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主审官更是满脸惊讶,他不明白县丞的茶杯为什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刻落地。

    何振的脸刷地变得苍白,卫南镇的四个学子都难过地捂住脸哭了起来,他们出局了。

    就在这时,房间爆发出一片欢呼声,王贵和汤怀一跃而起,激动得又蹦又跳,岳飞站起身快步上前和李延庆紧紧拥抱,他们赢了,连姚鼎的脸上也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五年了,他第一次尝到了胜利的滋味。

    ......

    李延庆晕晕乎乎回到了客栈,他被王贵和汤怀的叽叽喳喳吵得头昏脑胀,刚走进院子,便被客栈的冬瓜掌柜一把抱起,跑进了大堂。

    “庆哥儿可给我们孝和乡长脸了,今天晚上要好好犒劳!”

    “好了!好了!大家冷静下来,听我说几句。”

    姚鼎的声音很大,大堂内顿时安静下来。

    “今天只是初赛获胜,我们只迈出了童子会的第一步,现在给我静下心来想想明天怎么应战,我希望你们第二步也走出去。”

    “师父,我们明天和谁对阵?”李延庆举手问道。

    这时,汤正宗走了进来,沉声对众人道:“和汤北乡学堂。”

    “什么?”

    众人一下子呆住了,汤北乡学堂连续三年夺魁,去年只是因为中了暗算,提前退试才落到最后一名,可就是这样,他们去年的擂台赛也是第一,竟然是和公认的第一强队对阵,他们心里都沉甸甸的。

    汤正宗又对大家道:“就在刚才,知县抽了堂位签,由甲堂对丙堂,乙堂对丁堂,你们是在丙堂,汤北乡在甲堂,所以复赛你们两家遭遇了。”

    “不要再沮丧了。”

    姚鼎提高嗓音对众人道:“另外两家是羑里镇学堂和汤阴县学小学堂,对你们来说都是一样强队,遇到哪家都难过,为了保持体力,掌柜中午专门给你们做了饭,吃完饭上楼写诗,题目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这时,掌柜从饭堂走出来拍拍手笑道:“饭菜已经好了,大家来吃饭吧!”

    “掌柜大叔,有什么好吃的?”王贵摸了摸快要饿扁的肚子问道。

    “中午就随便一点,吃肉包子,喝腊八粥,配菜是蜜渍豆腐、小鸡元鱼羹和酱羊肉,晚上再好好吃一顿。”

    听说有肉包子,王贵和汤怀争先恐后地冲进了饭堂,各抓一个就往嘴里塞,李延庆和岳飞却有点漫不经心地坐下来,两人都在竖耳听屏风里的对话。

    姚鼎和汤正宗坐在被屏风包围的雅座内,姚鼎用勺子舀了一勺他最喜欢的细白鱼羹品了品,便对汤正宗道:“今天要留意一点。”

    汤正宗心中一惊,“出了什么事情吗?”

    姚鼎冷冷道:“也没有出什么事,不过今天马县丞的茶杯也摔落得太及时了。”

    汤正宗也听说了马县丞有故意干扰比试之嫌,便点点头说:“果然被我说中了,昨晚何振去拜访马县丞是有深意的,不过卫南镇已经出局,我想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他毕竟是县丞啊!”

    姚鼎没有吭声,他慢慢喝着杯中酒,从屏风缝里瞥了一眼李延庆,这才缓缓说:“庆哥儿的父亲就是李大器。”

    汤正宗惊得张大了嘴,又惊慌地回头看了一眼李延庆,半响才回过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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