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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适脸一沉,狠狠瞪了一眼儿子,向琮立刻低下头不敢多嘴了。

    蒋掌柜又继续道:“现在的麻烦是关扑店的声誉问题,大家都没有想到李延庆会异军突起,如果他拿了第一名,不仅关扑店要赔得损失惨重,更重要是大家以后就不会再相信我们,以后生意就很难做了。”

    向适喝了口茶,不慌不忙道:“下注赌博有亏有赢不很正常吗?凭什么赌客输了我们就会有歉疚感,若每次下注的人都赢钱,我们关扑店岂不是变成了居养院?”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的意思是说,这次九成九的人都要输,现在很多人都在骂我们制作的争雄榜欺骗了他们,牵涉面太大了。”

    “这就是放屁!输了钱骂我们,赢了钱怎么不分我们一半?认赌服输是什么意思,若争雄榜完全准确,还要比赛做什么。”

    向适对蒋大掌柜的胆小着实不满,蒋掌柜不敢吭声了,他本来是希望东主能想办法阻止李延庆夺第一,这样对玉堂阁的信誉损害不算太严重,不料东主根本就不感兴趣。

    这时,向适对长子向琮道:“关扑店的经营你去了解一下,想办法在两三年后再在各地增加十家分店,你可以四处走走,看看哪些地方比较合适,有什么不了解的事情多和大掌柜沟通一下,你把这件事做好了,我会想办法给你也弄个荫官!”

    向适倒不是想让长子去管产业做生意,他只是想找点事给长子做做,让他收收心,不要整天出去惹事生非。

    向琮无奈,只得答应了,向适又对他道:“去吧!现在就和大掌柜一起去,我先警告你,不准你参与弓马大赛这件事。”

    从府中出来,向琮立刻追问大掌柜,“既然李延庆夺第一影响会我们的关扑店,那有没有什么办法扭转这个影响?”

    “我今天来见大官人就是想说这件事,如果能阻止李延庆夺取第一名,那我们信誉就能继续维持,可惜大官人不在意这点损失,我就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在商言商,作为商人,蒋大掌柜的想法并没有问题,向适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对他没有什么指责,但向适绝不会去做这种傻事,为了几个小钱去破坏童贯主导的弓马大会。

    向适当然也知道他儿子头脑简单,整天和高衙内一群人吃喝嫖赌、骄横狂妄,所以向适再三警告儿子,不准他插手弓马大赛之事,但向适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儿子居然和李延庆有过节。

    向琮目光闪烁,似乎若有所思。

    ........

    夜已经很深了,在武学的骑射场上,李延庆仍然在练习铜弓,明天他就正式使用铜弓上场,他还需要在铜弓上巩固一下那种箭势的感觉。

    ‘崩!’巨大的弓弦声在夜间回荡,一支破甲箭强劲射出,瞬间便射灭了一百二十步外的香头火,速度之快,至少是他豹头弓的两倍。

    “好!”身后传来一阵鼓掌声。

    黑暗中走出一人,正是金枪将徐宁,李延庆连忙躬身行礼,“参见徐师傅!”

    徐宁微微笑道:“这几天都是用豹头弓,现在改成铜弓,又有什么感受?”

    李延庆想了想道:“就像从软床回到了硬床!”

    “这个比喻倒有意思,再具体说说!”

    “学生用豹头弓觉得非常舒适,很容易找到感觉,但铜弓和舒适无缘,它给人的感觉就是强硬、凌厉、势不可挡,这种感觉不仅是对敌人,对我也一样,就像一匹很难驾驭的野马。”

    “可你还是驾驭住它了,不是吗?”

    李延庆苦笑了一声,“只能说我把这匹马打怕了,它不敢反抗而已,还远没有到心服口服的程度。”

    “把弓给我!”徐宁伸出手。

    李延庆将弓递给了他,徐宁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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